闹钟响之前,谢禁庭就醒了,想到今天下午要相亲,就有点头痛。

    洗漱完拉开衣柜,随便拿了一件黑白条纹衬衫,黑色休闲裤,穿上就出门了。

    周末早上要查房,开医嘱,换药,处理好之后才能回去休息。

    “还有空床吗?”谢禁庭查完房进科室之前问了这么一句。

    “有新病人。”小护士有些懵地反问。

    “嗯,法四的(法洛四联症,一种先天性心脏病),之前儿科会诊,情况不太好。”

    “哦,有的。”小护士应声道,“5床昨天晚上刚出院。”

    “那我待会跟儿科说一声,给我留着。”

    “好。”

    谢禁庭刚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姚一舟坐在空的工位上看书,看见谢禁庭,姚一舟立马笑了笑,站起身道:“谢老师。”

    “你今天怎么也来了?”谢禁庭坐下,打工号开医嘱。

    “我是跟谢老师的,哪有老师来了,学生还没到的道理。”

    谢禁庭:“那你上去儿科帮我收个新病人吧,14楼,20病区,一个叫方平安的小宝宝。”

    “小……宝宝?”

    “法四的病人,六个月大。”

    “好的。”

    姚一舟下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很年轻,但脸色很差,眼底青的近乎紫了,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她眼里的红血丝。

    姚一舟讷讷地叫了一声:“谢老师,这是方平安的妈妈。”

    那个女人看见谢禁庭,眼神闪过一丝光亮:“谢医生,我们家平安就拜托你了。”

    “我们会尽力的。”谢禁庭按了按手上的笔,开口道。

    其实尽力这种话,是最没用的,手术失败,医生最后说的,就是我们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