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嵘勤端着一盘枣子进来,在杜九言面前坐下来。

    “喊大家去说话,就是为了赶程公离开吗?”刘嵘勤问道。

    杜九言吃着枣子,摇头道“临时起意。”

    “那又怎么突然想起来立规矩了?”刘嵘勤觉得有些奇怪,刚才还将祖师爷的手札交给他保管。

    杜九言含笑道“这种事讲究灵感,我今天正好有,打铁趁热做了也完事了。”

    刘嵘勤心中有些不安,他有种杜九言此去不再回来的感觉。

    “你来了以后,西南已经在变好了,生机勃勃,每个人都有了奔头,你要继续再接再厉,让西南更好才对。”刘嵘勤回想这段时间,一上午大家分批次,蹴鞠跑步背诵周律看卷宗,中午歇了午觉,有课的上课,没有课的又去跑步和蹴鞠。

    似乎每个人都有事情做,而不像以前,没有课的时候,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一些无聊的事,甚至打牌凑热闹。

    每个人的精神气足了很多,就连他也感觉愉悦轻松了很多,尤其是上午,听着年轻人嬉笑怒骂,只觉得活力充沛,自己也年轻了很多。

    杜九言道“所以我离开以后,先生您要督促他们,坚持实行这些规矩!”

    刘嵘勤点头,“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实行。”

    两日后,西南的讼师考试正式拉开序幕。

    杜九言负手巡视教室,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那就是杜先生吧,我的天,真的是杜先生。”

    “是他没错了,去年我和他一起考试的。”

    “他去年是第一,一门重考时间不够还是第一。真是厉害啊!”

    “所以人家一年后就做了西南会长,而你还在这苦哈哈的重考。”

    说话的考生红了脸,笑着道“人家是杜先生,我算个什么东西。”

    杜九言很骄傲,在隔壁的教室停下来,傅元吾抬起头来看她,冲着他一笑。

    少年人的笑容天真纯粹,杜九言报以微笑。

    三天的考试,杜九言没有参与,西南的先生们操作的驾轻就熟。

    杜九言第二天就没来,躲在家里陪小萝卜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