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出了门,狗子爹带着贺子丰去了他家。他跟贺子丰住的位置正好东一个西一个,都是村子边上。狗子爹跟村里的来往也不多,谁知他家竟还养着一匹马。

    狗子爹从善如流的套上马车,道:“喏,咱俩去县城坐这个方便。”

    贺子丰眼见马匹也眼亮,这可比牛车快多了。

    贺子丰上了车。狗子爹道:“去县里一趟,别白去。”说完又放了好几个包袱,里面装的都是上次那个布头,他的货多,估计得卖一阵子。刚好赶车那里可以坐下两个人,坐在外头更凉快。

    马车上了道,跑起来飞快。坐在车上能感觉到呼呼的风声。

    狗子爹对这马车也是极得意,道:“你看我这马怎么样?”

    贺子丰道:“不错啊,你买的?”这马高大,就是车厢有些简陋。一眼就知道这是拉货的车。

    狗子爹道:“我可买不起,这是在县里马行租的。要不说他们可真是纯挣钱的买卖。我把马租来之后,草料还得我喂,马儿生病了我管,马不能累着,就这一个月还八百文钱呢。要是马死了,我还要赔钱。简直就是弄回来个祖宗。”他嘴上抱怨着,脸上却挺美的。

    贺子丰道:“有了它,你去集市上也方便。”

    狗子爹爱听这话,笑道:“那倒是,咱要是走的话至少俩时辰,赶车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我现在离开它可不成,不过养马可真贵。一个月给他买草料就得二百文,算起来一个月一两银子,这还得说是老马,要是膘肥体壮的小马更贵!不过小马脾气大,咱也不会训。还不如老马,吃的少脾气顺。”

    贺子丰越看越喜欢,也询问了下租马车的地方。

    狗子爹十五岁就出来闯荡了,县里的地方没有他不知道的,讲讲县里的事情,很快就到了县城,狗子爹先把自己的货卸在他租的小院里,随后跟贺子丰办起正事来了。

    县里有一条街固定是卖东西的,道路很宽阔,摆小摊的在中间,留出来一条大约两辆马车可以并行的道路,两边是一些店铺。

    狗子爹熟门熟路的带着贺子丰去了县衙门,找专门管事儿的那里交了钱写个文书,回头就有衙役带着白色的漆笔,过来量地方!交了钱就算是过了明路了,两百文一个月,白天客人也不多,就赶上集市或者庙会的时候客人多。老长一条街道,摆摊的只有十几份儿。

    贺子丰偷偷给了量尺的衙役一人二十五文,这些派出来干活的都没啥背景,平日里一分孝敬都捞不到,见贺子丰这么识趣,地方给他画的很大。

    贺子丰又买了一点调味料,在县里租了个小仓房。一个月五十文,管房子的老头专门给了他一把钥匙,他以后从角门进进出出就行,属于小后院,不影响房东住。办完一切才跟狗子爹回村。

    到家就开饭,秋玉做的烧鸡还没做熟的时候香味就很浓郁了,现在更是让人垂涎欲滴。贺子丰和狗子爹回来吃了上来,雪白的米饭,大块的烧鸡,还有当地的粮食酒,狗子爹吃的很舒心,临走还剩下一点,秋玉给狗子拿了一个鸡大腿。

    狗子爹连连推拒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已经吃的够多了。”

    贺子丰道:“这是给狗子的。”

    狗子爹是真喜欢他家做的东西,见他们是真心给,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随后晃晃荡荡的回去了。

    贺子丰也喝了一点酒,身上都带着几分酒气,把事情跟秋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