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我更是纳闷,这是哪出戏。

    潘大勇皱眉:“这里是大堂,有什么事跟我出来说,别在这闹洋相。”

    大堂经理赶紧道:“潘总,这就是个在后厨帮忙的临时工,我马上开了她。”

    “要开的是你!”潘大勇喝道:“我现在不跟你废话,你犯了什么错按条例走。小春啊,你跟我来,有什么事出去说。”

    潘大勇要了个包间,和我们一起带着梅春进去。有人议论,潘总就是心善。但我知道,这里肯定有隐情,这位潘大勇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到了包间,只有我们几个,潘大勇看看梅春,本来严肃的脸上忽然笑了,对铜锁说:“又一个分身。”

    梅春看看我们大家,仗着胆子说:“我看你们好像很熟悉,像是上辈子就见到了。”

    “不是上辈子。”铜锁说:“你就是我,我们就是你。算了,说起来很复杂,说说你的事吧。”

    我在旁边听明白了,原来这个梅春和他们一样,也是分身。我忽然醒悟,难道说她就是铜锁在前世虚空中见到的那个小女孩?

    梅春确实没见过大世面,愣愣看着我们,说不出一句话。

    “有什么你就说,你要不说我可走了。”潘大勇吓唬她。

    梅春鼓足了勇气说:“潘总,我来城里就是为了找你的。”

    “怎么讲?”潘大勇看她。

    梅春说起来,她是九里花乡的人,命运挺可怜,一岁的时候就没有爸,当妈的年轻守寡,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就在今年的秋天,母亲查出了乳腺瘤。本来这个病可以治,但梅春还在上学,家里也没有多少钱,当妈的怕连累孩子,选择了自杀。

    在妈妈自杀的那天,她给梅春做了一桌子好菜,然后收拾了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着孩子的新衣服。妈妈把她领到姨家的楼下,小姨下来领孩子,当妈的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孩子,对妹妹说了一句话,小春就交给你了。顿了顿又说道,这段时间我可能会不在了。

    梅春至今还记得妈妈跟她分手时的眼神。

    第二天,梅春正在小姨家,小姨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说,春啊,跟我走,你妈出事了。

    梅春当时就崩溃了,到医院后她才知道,妈妈把她送走之后,选择了开煤气自杀,结果被邻居救下来,送到医院。算是脱离了危险。

    妈妈看到梅春,眼泪流下来,虚弱地说,为什么不让我死呢,死了就好了,死了春儿就解脱了。我活着就是累赘。

    就在这天晚上,梅春做了一个离奇的怪梦。醒来之后,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有人能救她的妈妈,可这个人是谁还不知道。

    在医院陪护妈妈的时候,梅春在厕所里捡了一本别人擦屁股用的废旧杂志,在杂志的内页里,她看到一篇人物专访,内容很少,寥寥无几,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