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是他们最不愿意去的地方,每一次受罚,都要去柴房里砍柴一晚上,而且还没有饭吃,还会遭受杂役弟子的虐打。

    以前,他受罚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喝醉的杂役,运气好了,骂自己一顿,打几巴掌踢几脚,运气不好了,使劲鞭打,不少孩子都死在里面。

    “废物,灵植都种不好,让们砍柴还敢偷懒睡觉?老子打死个贱婢!”

    宁善提着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着,下面两个抱在一起的孩子不断的抽搐,一开始还求饶,后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一鞭子下去,都是皮开肉绽,虽然是普通鞭子,但是宁善毕竟是修士,这么多年死在他鞭子下的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了。

    “咔!”

    柴房的门让打开了,宁善一愣,转头看去,看到一个身血迹斑斑的外门弟子,慢慢的走了进来。

    宁善查看了一下,和自己一样是炼气二层,不过他可不敢托大,连忙谄媚道:“这位师兄怎么来这里?”

    他很警惕,因为柏小北的眼神让他不安,而且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柏小北剧烈的喘息着,地上,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女孩惊恐的抱在一起,身上血迹斑斑,痛苦的不断抽搐。

    “宁善,还记得我么?”

    柏小北看向宁善,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杀意,多年前,他和蜻蜓姐姐也是这样,受尽折磨与惊吓,而一直保护他的蜻蜓姐姐,却死在了宁善的鞭下。

    宁善一惊,努力回忆了一下,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谄媚道:“师兄,师弟是不是以前带过啊?师弟也是没有办法,宗门规定,必须要严格。”

    他哪里记得柏小北是谁,二十年来,自他手里或者离开的孩子也有上百个了,死掉的更是不计其实,他也担心会让报复,但是宗门规定,门内弟子,不可自相残杀,也有几个成才的炼气修士,甚至还有炼气高层的弟子,但是他一直躲在这里,不下山,不离开,他们拿他没有办法。

    他们都再等待两年以后,那时候他会因为没有迈入炼气中期,被让驱赶下山,到时候必然有人会杀他的。

    这也是他越来越心理扭曲的原因,他明白他离死不远了。

    “哈哈哈哈……是迫害的孩子太多,记不起来了吧?还记得蜻蜓么?那个喜欢蜻蜓的小姑娘,还记得么?”

    柏小北听到宁善如此回答,心中杀意渐盛。

    “蜻蜓?”宁善一惊,想起了那个为了保护一个孩子,到死都没有松手的孩子,他仔细看了一眼柏小北,脸色大变道:“柏小北?”

    他记得柏小北,是因为蜻蜓死后,这个小男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开窍了一般,震地术先领悟出来了,就连难度高的治愈术,都学会了,很快就成为了杂役弟子,拥有了自己的灵田。

    他那时候还担心柏小北来找他麻烦,得知是五行杂灵根以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