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理所当然没有什么。殷炽到底是放弃了,转而询问起容绮。

    “你就住在这周围的话,那日晚上有听见什么动静吗?有什么客人住进过这里吗?”殷炽问道。

    “客人想要住在这里,并不是一定要打招呼的。”容绮思索了一会儿回道:“至于动静?实在不巧,那日我大病了一场,意识昏沉,就是有什么动静,也很听见。”就是对面,也没瞧清对方相貌,所以实在无法帮上殷炽的忙。

    “如果丢的东西很重要,你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别的地方。寻找客人并不是一件靠谱的事情,更何况,那日,应当没什么客人。”容绮诚恳的建议道。

    “没有客人?那是谁?”殷炽一愣,看着容绮,怔怔反问。

    “什么谁?”不怪他先前怀疑殷炽,他说起话来,便总是会让人联想。幸好他已经验证过了,否则现下只怕要认定是是这个人了。

    殷炽反应过来,解释道:“那日房里呼吸是两个,如果不是同伙的话,兴许便是客人。若不是因为如此,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他顿了顿道:“如果是客人的话,那当时应该是被挟持,必定会对那贼人有些印象的。”说到这,他又仿佛有些不太明显的咬牙之意。

    “”虽然你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奈何他当时烧昏了头。线索是不可能提供的。不如趁早另寻别的路子找线索。

    “我夜里大病了一场,早晨醒的早,起时并没有瞧见什么人。”容绮解释道。

    “你病了也没人发现的吗?”殷炽突然道:“还需要你自己撑着病体去找大夫。”

    容绮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回答道:“因为是夜里。而我也不喜欢旁人过于打扰我。”

    “这样不好。”殷炽道:“你下次夜里若再病了,只怕也没什么人知晓。”

    “也没那么容易病。”容绮摇了摇头道。

    两人话题转到旁的地方,寻人这件事便就此搁下不提。

    之后两人便又聊了些别的东西。容清溪对除了琴以外的其他东西都不太感兴趣,所以外界信息知道的也不算多,容清溪不知道的,容绮当然也无处得知。他便从殷炽口中大致了解了些当下的局势。

    自当年敌国求和,至今已逾五年,如今大环境下,还是一派安宁的。当国外稳定了,那国内便多多少少会起些幺蛾子。如今皇帝多疑善忌,有年老昏庸之相。几个皇子还在为皇位争斗不休,各方势力牵扯,总之是有些复杂的。

    而没有战乱之忧,国内的文化经济各方面迅速发展,文人墨客是国家主流。所以以“风雅”出名的惊梦楼,才能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仍旧占据一席之地。而若能于一道有成,名声远扬,那大家都会敬重几分。若能成为大家,那自然是众人追捧,绝无冒犯了。

    武将退幕,文人多情。繁华之下,奢华浮艳之风四起,便最易滋生纨绔了。殷炽便就势成为了这样一个纨绔。

    “纨绔有什么不好的,不必小心翼翼,也不用担心行差踏错,”说起这事时,殷炽不以为意,甚至还带了两分笑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旁人都要看我的脸色。我就喜欢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流过血泪,国家安定之时,便做个纨绔又如何?”都说战死沙场是将军最后的归宿,但是若能天下太平,谁不想好好活着,平安喜乐。便是做个纨绔,张扬肆意,又有何人能指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