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死了,死不瞑目,眼神中还带着一抹错愕和惊诧,

    如果还能再來一次,他一定选择溜之大吉,至少那样还有活命的机会——只是,人生能有再來一次的机会吗,显然是沒有,

    “你多久沒有杀人了。”卧室的门被推來,一个老头儿从里面走了出來,看着克罗诺斯轮椅把手上缓缓收回去的金属管问道,

    “很久了。”克罗诺斯抚摩着把手,说道,“这把枪还是第一次用呢。”

    “你为什么生气呢。”老头儿手里端着一个紫砂壶,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问道,

    “我生气,不,我沒有生气。”克罗诺斯否认,“我只是有些——嗯,恨铁不成钢吧。”

    “你生气了。”老头儿笃定的说道,

    “我沒有。”克罗诺斯反驳,

    “你就是生气了。”

    “——好吧,我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老头儿微微一笑,抓起茶壶抿了一口,说道,“是因为那个无关紧要的基地还是因为他的失败。”

    “都有。”克罗诺斯转过轮椅,看着老头儿,脸色变的阴冷起來,近乎咆哮的叫道,“我气我自己为什么会得这种怪病,我气我自己有那么多钱,却治不好这种怪病,我更气郑无名那个白痴。”

    “你已经把幽灵送给他了。”老头儿提醒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克罗诺斯冷笑,“凤凰重生是涅槃,他却永远不能涅槃——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燕慕容的对手。”

    “你是吗。”老头儿问道,

    “我是。”克罗诺斯眼神坚定的说道,

    “那就去杀了他。”老头儿笑道,“不过别怪我沒提醒你,你的对手可不只他一个,还有他的师傅。”

    “你连你的徒弟也要杀。”克罗诺斯冷笑连连,“哦,我差点忘了,三十年前,你就已经杀过他一次了,只不过沒成功而已。”

    “不是沒成功。”老头儿摇头,“只是布了一个局,让我沒想到的是,这一等就等了三十年——不过也沒关系,三十年的时间,足够让我发展了。”——

    “燕医生,进展怎么样。”见燕慕容从隔离病房里走出來,史密斯就迎了上去,神色焦急的问道,

    “还不知道。”燕慕容摘下口罩,说道,“我能用刺激穴位的方式來降低病人的体温,也能用药物增强患者的抵抗力,但是想要彻底抑制流感病毒,暂时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