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马没有了要走路,谁想狗重楼吹了两声口哨后,那两匹逃了的母马居然又跑了回来。

    玄烛真是惊掉下巴,想这也才骑了一日而已,竟被他训成了这般?

    重楼倚着庙门撩了撩瀑布般的散发,既而叹道:“唉,都怪本爷太有魅力,以至于马儿们都舍不得离开我。”

    听听,多不要脸!

    玄烛实在受不了他那自恋样,便小声嘀咕道:“迷倒过几个女人就认定世上所有雌的都欢喜你?”

    “什么,”重楼瞄来,眼神不善,“说我什么坏话,大声点。”

    玄烛忙她主子上身:“我说是呀,这些马儿们真是有眼光得很呢。”

    “你说什么爷可是听见了的哈。”谁想重楼耳朵尖呢,不过他倒无谓,反从袖中掏子镜子来,“不过爷呢不与你计较,你审美有误。”

    说着他把衣袍一撩,就好生坐庙门槛上仔细照镜子。

    玄烛直扯嘴角,她喜欢青风就说她审美有误?什么人!

    懒得同他打嘴炮,玄烛百无聊赖地倚着门框看马吃草,心头却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逃出生天,正想得出神,那头狗喊:“过来给爷梳个发。”

    然后她便跌倒在他身前。

    原是他扯了绳子。递来梳子,顺便把唇珠也递来她耳畔:“再顺便告诉我,风雨那晚我那般脏,你为何没抛下我?”

    他嗓音突然变得很柔,柔得玄烛梳子都差点没接住。

    玄烛想他平日对她不是凶就是吼的,这时是发了什么疯突然对她这般?

    “咳咳,”玄烛清了两声嗓子既而爬起来咯咯直笑,“您长得好心灵善,别说只是脏了点,就是缺了胳膀断了腿,月亮也绝对不会丢下您一个人!”

    不管他哪般,反正她玄烛乃是百毒不侵之人,既然他这般,那她也这般还回去!

    “呵。”重楼低下头浅笑。

    他知道她嘴巴与他有的一拼,所以她这番话真假他分不清,但不管真假,退一万步即使这话是假的,但那晚她没有抛弃他是真,而这,已然足够。

    向她瞄过眼去,重楼道:“这话我开心。”

    开心,开心好呀。玄烛才不接受他的眉眼,而是走到他身后开始梳发:“那重楼帅哥您可能告诉我那晚您为何突然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