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到听雨斋,人都到了听雨斋门口,苏漓才想起刚刚离开时都没跟萧景瑜他们打声招呼。

    深吸一口气,苏漓扬起一个温婉的笑容,举步迈进了听雨斋的院子,却没想到被人拦在了听雨斋的门外。

    眼神微微一沉,苏漓绵声软语地问萧景瑞道:“不知侯爷这是何意?”

    站在苏漓面前,萧景瑞面寒如霜,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听到苏漓的问题,萧景瑞只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萧景瑞的长随冷哼一声,道:“侯爷的用意你无需知晓,侯爷让你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便是。”

    苏漓的笑容一僵,顿时就来了脾气:“那可真是对不住了呢,今日风雅闲居来客甚多,民妇分身乏术,侯爷若是在忙,那民妇就先行告退,待侯爷空了,再使人去唤民妇,民妇失陪。”

    没想到苏漓转身就走,萧景瑞和他的长随都愣住了。

    “站住!”那长随下意识地喊住了苏漓,“侯爷没准你走,你敢走?”

    苏漓转头,莞尔一笑:“太子殿下有命,让民妇今日作陪,阁下说民妇是该以太子殿下的命令为最优先,还是该以侯爷的命令为最优先?”

    “果然能言善辩,”萧景瑞冷声道,“你就是这样诓骗景瑜的?”

    “诓骗?”苏漓转回身面对着萧景瑞,“敢问世子您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除了外界那些愚不可及的流言,关于民妇和二公子之间的事情,世子您又知道多少?”

    萧景瑞冷声道:“本世子无需知晓,不管你们之间怎样的因缘际会,又有怎样的情深意长,你都不该与他纠缠不清,你不该出现在他身边,你配不上他!”

    “我配不上他我自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一句,苏漓道,“看来世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跑来这里敲打民妇。”

    萧景瑞皱了皱眉:“那些事情都无所谓,只要你的存在影响到景瑜的声誉,你就必须离开他,你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会毁了他的前途。”

    “我的存在究竟是会毁了他的前途,还是永安侯府的未来?”苏漓轻声一哂,“永安侯府已经因为萧景阳的任性而声名狼藉,若再出一个离经叛道之人,那永安侯府在百姓心中就没有名誉可言了。”

    萧景瑞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你既然懂得这些道理,那就应该知道声望、名誉对景瑜来说有多重要,他终将成为永安侯府的主人,从他点头答应要接替本世子做这个世子的时候起,他就跟整座侯府荣辱与共!”

    “那又如何?”

    “好一句那又如何!”一把推开听雨斋的大门,萧怀怒目瞪着苏漓,“景瑜为了你而顶撞本侯,甚至离家出走,置自己的前途于不顾,你却只有一句‘那又如何’?”

    苏漓一愣,心头微动。

    萧景瑜离家出走?他又搬回别院去住了?

    苏漓愣神的功夫,萧怀便命人捧出几锭金子,送到苏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