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约定去罗春坊的日子,笺罗换衣打扮好后,出门前还是喊了凤一给她挑了两个暗卫带在身边。

    她是真的怕了那个诡异的男子,万一讲道理不听她也好使用武力夺回。

    而此时之前的那个紫衣男子正坐在二楼的床前,用手摩挲着上次从笺罗身上拽下来的玉佩。咋一看这块玉佩平平无奇,最多也就是让人感觉是块不错的玉石罢了。

    一开始他感到身体里蛊王躁动以为是巧合,没想到凑近的时候确实发现了她身上的异处。可是他却能感知到这块玉佩里的蛊虫与他身体里的蛊王出自同源,甚至血脉要比它还要悠久。

    可是据他的观察,那女人并不是南疆来的,身上也并有南疆人独有的血脉,那这种高等级的蛊怎么会在她的身上呢?

    他身为南疆的继承人,不能说对蛊的了解百分百,可是百分之九十肯定有的,这个女人身上的蛊他不仅看不出来品种甚至连作用都不知晓。

    要不是有他的心蛊提醒,估计就要错过了这么有趣的东西。这女人身上像是有迷雾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层层剥开来探索。

    “殿下”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汉子向他跑了过来:“您让小的留意的人到了。”

    南疆太子点点头示意他已经知晓,朝空气中说了几句,不一会就有一个小厮提着茶水来到他的房间里。

    “我已经按约定来了,这下能把东西给我了吧?”笺罗在他面前站定,手直接朝他伸出。

    “急什么”南疆太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说是交友,就不要那么拘谨。”

    笺罗实在是不想跟这个人打交道,直觉这人不是什么好鸟,于是一把将他伸过来的手拍开,手中的茶杯被拍落在地,茶水顿时溅在了两人的衣角上。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守门的大胡子看到了,立马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对这笺罗怒道:“你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

    大胡子将要说出的话被紫衣男子给挡住了:“下去。”

    “主子......”大胡子不甘地瞪了笺罗一眼,然后便下去了,走之前还用口语对着她警告了一番。

    ......难不成,这人也是哪国的大人物?笺罗不想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上去猜,可是刚刚这大胡子的口音以及发式胡须都与她之前朝堂上见到的南疆人一模一样。

    “你这是想出尔反尔吗?”笺罗有些不悦地对他说道,这些南疆人的人品果然都是一个样子的,想到南部边境层次不穷的扰民事件,她真心对这一国的人有偏见。

    “怎么会?”紫衣男子的笑容照旧温润,仿佛根本不受笺罗刚才的影响:“怕公子拿完就走,那还怎么与公子交友呢?”

    “这人是南疆太子蛇祎。”面面突然出现对他说道:“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有一个东西跟你的玉佩同出一源。”

    “你的意思是他身上有蛊?”笺罗吃惊地睁大了双眼,“那天突然好好的把我玉佩拽下来也是因为被他感知到了是吗?”

    “是的,我才出来提醒你。”面面的声音变得稍微有些严肃:“虽然我现在不能分析对方身上的蛊有什么用,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谨防被人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