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唐廿廿声音闷在棉口罩里,“我没有男朋友。”

    “哦,是吗。”杨瑞婕有些尴尬地笑笑,她为自己不专业的行为感到一丝愧疚,随即正色,认真规划起眼前女孩的治疗安排。

    具体的方案要等第一次面诊结束后。

    她与之前晕倒之时似乎已经有所改观,杨瑞婕觉得如无必要,可以不使用药物。

    她拿出随身的本子随手记录,这是她一直保留的习惯。

    伴随她的掏口袋的动作,她毛呢大衣的领口撑开,掉出一个心型挂坠,在一片阴沉的天色下闪闪发光。

    正面隐隐约约看得出刻着一个“瀚”字。

    杨瑞婕迎着唐廿廿的目光,极快速地将它收回领内。

    唐廿廿收回目光,抱歉道:“不好意思。”

    “没什么。”杨瑞婕笑笑,若无其事地翻开小本,刷刷刷写下几排模糊的字。

    “安排好你的时间联系我。”杨瑞婕说,“目前我随时有空。”

    “现在你最好一周三次。”

    “另外。”她顿了一下,“最好有人陪同。”

    “精神治疗耗费的体力并不比手术低,最好有亲近的人给你支撑。”

    “至少第一个疗程的陪伴很重要,后续可以再看。”

    杨瑞婕执笔,侧脸看去十分专注。

    唐廿廿沉默,紧了紧手中的缴费单,问道:“一个人完全不可以吗?”

    杨瑞婕顿下,“也不是不行。”

    她笑着指指糖豆,“带上它也可以。”

    “真的吗?”唐廿廿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