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城外,铁骑滚滚,扬尘四起。

    季玄陵戴盔穿甲,系着墨色披风。

    挺身端坐马背,仰首翘望城头,瞧着吕伯宁着急忙慌的样子,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次请君入瓮,狄氏兄弟做得漂亮。

    几乎没有折损多少秦军,轻松把吕伯宁引入佗城,把他与西凉军困死城内。

    今吕伯宁任何努力,尽是困兽之斗。

    此时设好诱饵,只需等高懿,韩勋得知消息时,斩敌杀将了。

    尖锐的矛锋指向城头,季玄陵喝道:“吕伯宁,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依旧如此愚蠢。”

    他和陆林轩的计谋并不高明,仅是几乎三岁稚童都懂得套路,却偏偏针对吕伯宁,公羊越的贪婪。

    到头来,吕伯宁仍被贪欲蒙蔽理智。

    吕伯宁正愤怒时,听闻城外的讽刺声,俯身向外望去。

    旁边,高昌洵刀锋指向城外,急声说:“侯爷,秦王,是秦王。”

    秦王领军兵临城外,让高昌洵背部发凉。

    在西凉时,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仍惨败给秦军,丢失城池,仓皇而逃。

    这会儿,被困在小小佗城内,险象环生,处境越发糟糕。

    “季玄陵,你个杂碎,还敢率军前来。你夺本候治地,抢本候精兵,今日卑鄙的暗算本候,若不杀你,本候誓不为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吕伯宁想起在南方悲惨的遭遇,满腔怒焰转移在季玄陵身上,声若洪钟怒喝。

    语声刚落,城内飘来怪异的味道。

    吕伯宁深吸两口,急声询问:“烟味,何处起火了?”

    转身望去,城内东西南三方,冒起滚滚浓烟,烟尘弥漫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