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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的住处是一处颇为精巧的二层小竹楼,院内种了些野花点缀,与她那笨手笨脚的性格极为不搭。

    原来的房子只是个勉强凑合的破茅草屋,后来,师父来了后,总是嫌弃下雨茅草屋漏水。

    前年的时候,阿月雕刻的手艺学成,便专门修建了这栋别致的小阁楼,算是师父的生辰礼。

    只是师父也没住多久,就离她而去了。

    这边的院落是师父亲手安置的,野花也是选的最好养活的花草,今年花败后种子坠落,来年后又会有新的花开。

    有时候,阿月仿佛觉得师父是故意是这么安排的,像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什么都给她安置好,什么都选的趁手的。

    不过,师父已经被埋进地下去了,她如果问她,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嬉皮笑脸地逗她了。

    这个男人倒是像师父一样,是从外面来的。

    想到这里,阿月对眼前的男人的挑剔少了些。

    就当是算作他和师父相似去处,而对他的优待吧!只要这男人的伤势好了,她便将他赶出去便是。

    到时候,邵西山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和阿黑作伴。

    阿月将左手的两个篮子稳稳当当地放到门口石桌上,右手拎着男人进了屋子。

    她的屋子,师父以前住的屋子,自然不能给这男人住。

    还剩下一个,是原来师父说留着给她准备的婢女住的小屋子,只是直到师父临死前,也没有应了承诺,给她留下伺候的婢女。

    那屋子又位置偏僻不见日光,阿月也不爱去那里,便空置下来,有时候堆些柴火似的杂物,也算是勉强能安置这男人。

    阿月边想边走,一脚踢开木门,随意地将柴火堆扒拉开,勉强露出个约摸半人宽的小竹床出来,将这男人放了上去。

    至于那男人腿上的伤口,阿月无奈地叹气。

    再次想着,要是师父还在就好了。

    她笨手笨脚,不像师父一样,擅长医术,识文断字,仿佛仙子一般,什么都懂。

    阿月只会铸剑,略微能雕刻些小动物,剩下的她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