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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都笑笑不在意,让她们敞开了做,只要不剩饭,能吃多少是姑娘小伙们的本事。

    在芦河村里没长大的男孩跟女孩是很少被区别对待的,在采石场做工的就有女孩,她们也挥着铁镐采石头,干的不比男孩子们少。

    我采石场冬天工作的一共十个人,最小的十一岁,最大的二十岁,基本囊括了全村的大胃王,他们在我这里做工吃饭,让家里头也松了一口气。

    除开这些,现在我在村子里还多了个身份,那就是巫医大妈的“学徒”。

    不是真的向她贡献自己住宅,然后当牛做马只为学习她装神弄鬼伎俩的那种学徒,我只是挂个名。

    我之所以在她那挂名,起因是村里有猎户回收自己捕兽夹的时候受伤,伤口受了感染,他的妻子和孩子从巫医大妈那里买了三四次药水,还虔诚地供奉了许多财物、皮革跟肉,但没用,他的伤口还是一天天恶化。

    我也是去买肉的时候才看到已经因为伤口严重化脓而下不了地的猎户,他还有精神,但很明显,日渐恶化的伤口并不会自愈,他很快会虚弱下去,然后丢掉性命。

    伤口感染是芦河村民死亡因素的前几名,据我总结,目前芦河村民死因另外前几名分别是:“被森林野兽吃”、“被河里水怪吃”、“食物中毒”、“饿死”、“传染病”以及普通疾病。

    芦河村穷乡僻壤多病多灾,儿童早夭非常常见,平均一对夫妻生三到五个孩子才能有一个活到十岁,能够成年的更是要看天时地利诸神保佑。

    我看了猎户的伤口,化脓已经非常严重,巫医胡乱配制的药膏加重了感染的程度,猎户的半条腿已经呈现黑色,几乎要被废掉。

    我想为猎户处理伤口,他竟然拒绝了我,他深深信任着巫医大妈,坚信自己虔诚的信仰会让他挺过最艰难的时刻,通过兽灵的考验,然后好起来。

    我去找巫医,我没跟她争执为什么她要愚弄可怜的猎户,收了好处却还眼睁睁看着猎户去死,因为我很明白,巫医根本没能力救猎户,她只是给猎户一个精神寄托。

    我告诉巫医我要当她名义上的学徒,我要去给猎户处理伤口。

    “你确定你能救活他?”巫医大妈问我。

    “我不确定,但我得试试,我不想就这么让他死掉,他还那么年轻,他的家人还有村子都需要他活着。”

    巫医大妈带着我去了猎户家,我用酒精清洗他腐烂的伤口,用火烤过的刀切开已经聚满脓水的部分,把消炎药粉撒在伤口上,给他口服了消炎药,还给他肌肉注射了抗生素。

    我根本没什么医学常识,我之所以有注射器还是给王杰瑞准备的,担心他生病,我准备了很多儿科药,倘若他病重,我只能硬着头皮为他注射退烧药和抗生素,因为我根本没法去带他去看医生。

    猎户的生命力很强,有药品帮助,还有伤口被清洗和包扎,他受感染的腿慢慢恢复了知觉,没有坏死真值得谢天谢地,又十来天,伤口也逐渐好转,有了愈合的迹象,他不再有生命危险,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猎户死里逃生让我在村里也小出了些风头,村里其他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也都来让我帮着看,我也硬头皮用自己连赤脚医生都不算的“医术”去帮助他们。

    “除虫洗澡”、“抗生素”还有“多喝热水”是本村巫医二代目的三板斧,无论谁找我看病,我基本上都这么处理。

    先端着杀虫剂跟跳蚤药把对方上下左右喷个遍,不仅如此,连他的家人也摁住喷,喷完以后让他们把家里彻底打扫,草铺换新的,皮革也由我喷上跳蚤药。一天之后全家洗澡,随后第七天再来一次,把跳蚤跟臭虫彻底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