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不动声色帮江绪更衣。

    江绪似乎未有所觉,极轻地“嗯”了声,垂眸静静望她:“王妃有心了。”

    明檀闻言,莫名心虚,手上动作微滞,又硬着头皮继续给他宽衣解带。

    婢女们很快便送了热水进屋,净室里袅袅升起朦胧雾气。

    见到江绪下水,明檀终于放下心来,悄咪咪退出净室,顺便顺走了他衣裳里头的暗袋。

    她边翻找边回内室,很快,她便从暗袋里头摸出了那块玄色小玉牌,她步子加快,忙去妆奁前拿今儿带回来的禁步。

    禁步沉甸甸的,玉牌相比起来,就很没什么分量。

    她的心跳得很快,手也略有些抖。

    她缓缓将玄色小玉牌对准禁步的缺口处,瞳孔蓦地收缩――

    对上了!

    玉牌上裂开的小孔,与禁步上的缺口正好能对上。这也就是说,夫君的这块乌恒玉是她的,她没有猜错!

    明檀忙回身,可还没迈出步子,她便撞上了一顶温热硬挺的胸膛。

    不知何时,江绪披了件寝衣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身上水珠都未擦干。

    她懵了瞬,下意识将小玉牌往身后藏,心脏险些被吓得顿停。

    然江绪只淡淡扫了眼她放在桌案上的暗袋。

    明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下顿感懊恼,她垂头丧气地松了手,将小玉牌递还回去。

    江绪正要接,可明檀忽然想起什么――

    不对,她为何懊恼,为何要有做贼心虚的负罪感?这块乌恒玉明明就

    是她的,该是某人好好解释一下这块乌恒玉为何会被他据为己有才对吧。

    想到这,明檀陡然就理直气壮起来,她手一扬,江绪伸出的手便接了个空,略滞了瞬。

    紧接着,她仰起小脑袋,拿着那块小玉牌戳了戳他的胸膛,义正言辞问道:“夫君,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该好生与我解释解释这块乌恒玉的来历,这块玉明明就是我的,你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