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晴走出会所,心情非常不好,她急需一个发泄渠道,但身为明星,她又不敢随心所欲,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她钻进车里,想启动引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颤抖得厉害,钥匙都对不准锁孔。

    在家门口,她看见了敦贺莲,一见夕晴这么一副明显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吓了一跳,觑着她的神色解释说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她却没接,天又不早担心

    ,制止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你不用再说了。”她从没觉得如此疲惫过,骄傲和自尊一直支撑着她的脊背,在高城孝面前,从过去到现在,夕晴从未展露过任何脆弱,但是如今她丧失了坚持的力量。

    她不在意这个人眼中怎样看待自己,她只想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过去的事我无法改变,争论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如果她没有喜欢过他,被他出卖也不过只是气愤,并不伤心,她也无须痛苦挣扎,想尽办法报复他却最终让自己歇斯底里变得可笑,“从今往后,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是椎名夕晴,以前的那个鹤岗名嘉已经死了,你也就当做你认识的我已经死了,就好了。”

    他们的确,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夕晴走出会所,心情非常不好,她急需一个发泄渠道,但身为明星,她又不敢随心所欲,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她钻进车里,想启动引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颤抖得厉害,钥匙都对不准锁孔。

    在家门口,她看见了敦贺莲,一见夕晴这么一副明显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吓了一跳,觑着她的神色解释说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她却没接,天又不早担心她出事,所以过来看看。夕晴这才看到手机上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敦贺莲打来的,自己心神恍惚竟然没听见!

    勉强扯出一个歉意的笑将敦贺莲让进门,夕晴却怎么都装不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又因为面对的是多少知道她过去的敦贺莲,一直积压的郁气上升到了极点,她并不想继续伪装下去,随意地踢掉了高跟鞋便直接光脚踩在地上进了客厅。

    夕晴的家,敦贺莲也不是第一次来,再加上夕晴自己还心神不宁,完全没有心思招呼他,扔下背包便声称要去洗澡,似乎完全没介意自己家里有个男人一样,敦贺莲一时不知道该说她没防备好,还是太信任自己好。

    心底深处因了女孩子的不设防有些微微的窃喜,敦贺莲深深地反省自己——他真的是因为担心夕晴的状况才来的,要是这么想的话,不就像自己要趁人之危一样完全不君子吗?

    夕晴这个澡洗得有些久,站在喷头下任温热的水流过全身,她的头脑渐渐清醒起来,从前遇到这些不能同人诉说的事情,她都是一个人默默扛过去,但是今天,想到客厅里的敦贺莲,她突然不想再忍了。

    告诉他,又怎么样呢?至少还能有个人听自己诉诉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在等着夕晴的时间里,敦贺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上的剧本。心里知道夕晴是遭遇了什么不快的事情,比起究竟是什么人令她如此不快,他还是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夕晴什么都没说躲进浴室,让敦贺莲愈加担心起来。

    她一直是个坚强的人,他们关系亲密如斯,也没见过几次她沮丧的样子,这样不加掩饰的沉郁,他也是第一次见,心里就不由对这个令夕晴低落的人感到有些嫉妒起来。

    只有她在意的,才能叫她理会。

    这么想着,不禁就有点烦躁,心底有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乱窜,敦贺莲说不清是担忧还是心疼或是别的什么,只想现在就好好看看她。这个念头令他觉得有些羞耻,从未有过的急切叫他讶异。

    浴室的门打开,夕晴湿着头发,脸颊被蒸气蒸的泛着粉红色,身上披了件柔软的浴袍,从对襟的领口处能看到她纤细的锁骨。今天的夕晴看上去意外的不设防,没了平时人前完美的微笑面具,此时的她面无表情,眼神在敦贺莲看来还有些微的恍惚,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在他身边,令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