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犹如骑在马上的恶魔,他们似乎是长在马背上,很少从马背上下来,烧杀淫掠是他们的本性。”在后世的教会修士的日记中,这样记载着对来自东方可怕的匈奴人的描述片段,可以说欧罗巴人对这些骑着马如狂风般袭来的敌人准备不足,他们既没有天朝那样雄厚的人口和经济实力来适应匈奴人的作战,又没有万里长城阻挡匈奴人的侵袭,只能是规律性的被无情的蹂躏。

    虽然匈奴人在向西方迁移的过程中,经过同化和异变逐渐变成了另一个民族,被欧罗巴人称为马扎尔人的民族,可是他们的彪悍还是东法兰克人的噩梦,而他们的同盟波希米亚人现在被劳齐茨伯爵撩拨的怒气冲冲。

    “日耳曼人,那些躲在森林中的肮脏民族,他们竟然敢对我们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波希米亚公爵坐在自己的城堡中,这座城堡极为简陋,几乎只是在一个土丘上围起一圈木栅栏,里面乱七八糟的建造了一些建筑,农奴们在木栅栏外面耕种着土地,戴着皮帽子身穿兽皮袍子的波希米亚贵族骑着马傲慢的穿过覆盖着积雪的农田,即使是践踏到了农田也只是当做有趣的游戏。

    “公爵这是"chi luo"裸的挑战,看来他们把我们当成了软弱可欺的鸡崽子了。”波希米亚公爵的封臣,捷克贵族坐在公爵下首的座椅上,忿忿不平的说道,波希米亚公爵统一了波希米亚的捷克部族们。实力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可是日耳曼人竟然敢捻他的虎须。

    “需要向我们的盟友要求支持吗?”另一名捷克贵族小心而谨慎的说道。虽然劳齐茨伯爵在波希米亚公爵看来不过是举手之间便可以毁灭,但是他们要对付的绝非一个劳齐茨伯爵,日耳曼贵族们就像是一个蜂巢,如果捅翻了蜂巢,那些日耳曼贵族便会嗡的一声倾巢而出。

    “马扎尔人?”波希米亚公爵的眉头皱了皱,虽说马扎尔人作为公爵的同盟使得公爵在统一整个捷克部族的过程中获益良多,但是就像是他们的祖先匈奴人一样,马扎尔人也同样贪得无厌。为了喂饱他们公爵几乎是掏空了整个公国,所以他明白必须要谨慎的对待马扎尔人。

    “我们自己就可以对付那些蠢笨的日耳曼人,公爵大人下命令吧,召集封臣们,他们会很乐意骑着马去好好惩罚一下傲慢的日耳曼人。”好战的捷克贵族大声的嚷嚷起来,穷困的捷克贵族们期待战争,现在日耳曼人竟然主动挑起了争端。那么他们也会毫不客气的回应。

    “对,让我们把该死的日耳曼人的土地变成焦土,把他们的贵族变成奴隶,抢夺他们的女人和孩子。”其他的捷克贵族们都激动地嚷嚷起来,看着群情激动的贵族们,即使是波希米亚公爵也明白开战已经迫在眉睫。就算是现在改变主意,贵族议会也绝不会通过的。

    “好,以我,波希米亚公爵的名义向我的封臣们发出召集令,梅森公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在积雪融化之时,我们的马蹄声将响彻梅森公国。”波希米亚公爵站起身。他头上皮毛帽子上的鹰羽颤动着,这位正处于壮年的公爵身上系着熊皮制作的大氅,腰间挎着一柄异域风格十足的弯刀,他的声音高亢有力。

    “轰~~~。”贵族们站起身,用拳头敲击着胸口的甲胄,发出乒乒的声音,他们的脸上因为好战激动变得通红。

    波希米亚人磨刀霍霍的时刻,阿若德在自己的房间中看着面前挂起的地图一筹莫展,就算他具有智多星的称号,可是一想到要面对上千的骑兵,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胆怯,更别说当听到波希米亚人中除了大量的轻骑兵外,还有来自东欧的弓骑兵,便觉得头皮发麻,如果被波希米亚人施以风筝战术,就算是鼎盛时期的罗马帝国和大汉帝国也是吃过大亏的,更别说只是位于神圣罗马帝国边境占据数个省份的梅森公国。

    “我们干脆把兵力收缩进城堡内,将城外的一切烧掉,当他们粮草断绝的时候,自己就会撤退的。”阿若德开始的时候向埃布尔伯爵献上了焦土固守的策略,虽然会使得整个公国经济受到重创,但是总比被人占领整个公国要强,可是埃布尔伯爵却苦笑着拒绝了。

    “如果这样,那就正中劳齐茨伯爵下怀,他就是要让公国内的贵族看到我无法保护他们的土地和财产,就算是波希米亚人撤退了,大部分财产受损的贵族们也会要求罢黜我的继承权的。”埃布尔伯爵向阿若德解释道,劳齐茨伯爵可以缩在自己的城堡中不管不顾,但是埃布尔伯爵作为整个梅森公国的实际统治者却不能这么做,他必须保护贵族们的权益,只有这样当埃布尔伯爵继承公爵之位的时候,那些封臣贵族们才会重新订立效忠契约,确立埃布尔伯爵的统治权威。

    “真是难呀。”阿若德皱眉不展,他坐在木椅上,神经质的用手指敲击着扶手,眼神看着地图上那广阔波希米亚高地,似乎在欧罗巴高地人总是好勇善斗。

    “咯吱~~。”这时候,阿若德的房间门被推开了,雪莉捧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里面似乎是某种热腾腾的饮品,雪莉作为阿若德的药剂师被一同带到了梅森堡,之前因为雪莉擅自毒杀了被阿若德关押在地牢中的西斯拉夫贵族们,所以被血手哈维列为了监视对象。

    “雪莉?”阿若德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一路马不停蹄的旅途,他似乎有些感冒流涕,再加上要耗费脑筋思考如何应对波希米亚人,身体变得有些沉重不舒服。

    “伯爵大人,这是我调制的药剂,请您喝下去身体会好许多的。”雪莉低着头,将手中的杯子捧上,神态拘谨不安。

    “药剂,呃。”阿若德看着雪莉白皙的手握着的杯子,稍有些犹豫,正在他想要不要让试膳奴隶来尝尝的时候,雪莉似乎看穿了阿若德的想法,将杯子放在嘴巴边上先抿了一口,然后才递给阿若德。

    “恩。”阿若德耸了耸肩,信任一旦被打破再想要建立便十分的困难,他虽然命令哈维释放了雪莉,但是心中一直对她为何要毒杀那些贵族的真正原因不详,这就如同卡在喉咙中的一根刺不吐不快。

    当阿若德喝下雪莉调制的药剂后,那辛辣的草药让他出了一身的汗,出汗后阿若德觉得自己的身体舒服多了,不得不说对于草药方面的知识这位女祭司非常专业,喝完了杯子中的草药,阿若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可不认为雪莉就只是专程来为自己送一杯草药的,果然雪莉看着阿若德喝下了药剂后开口了。

    “伯爵大人,您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为何要杀死地牢中的贵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