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廷森无数次想过,要是秦镇叫自己“哥”该是什么情形,反正他是挺想揉一揉对方的脑袋,像对明芮一样。

    可是现在,只觉压力比上辈子当初全盘接手纪家时还大。

    最后只得道:“不是佣人。”

    秦镇像是没听清楚,学着刚才纪廷森的样子重复:“什么?”

    多亏现在的职业是演员,纪廷森想,然后开始半真半假的扯谎:“其他的东西我不知道,袖扣也许是掉哪里了,那么小的东西也许什么时候就又找到了,至于领带,嗯我去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地上,都脏了,顺手就扔了。”

    秦镇眉棱骨微支,似乎将信将疑:“是吗,一次碰掉两条?”

    纪廷森:“是啊。

    “那可真巧。”

    “是很巧。”

    “为什么不敢看我,心虚?”

    “怕你生气,还是不看了。”

    纪廷森说着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心里止不住的叹气,想他前世还曾被评价为世家子弟的标杆,现在居然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真是命运无常。

    又听秦镇道:“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在丢过一次东西之后,我就让人在洗衣房装了监控,不巧装的隐蔽了点,森哥,你在取我袖口上的袖扣时,动作挺熟练的。”

    动作挺熟练的。

    熟练的。

    的。

    纪廷森:“!”

    魔音入耳,无过于此。

    秦镇看着青年骤然看向自己的,清亮而惊愕的眼,倏然笑了一声。

    不算友好的笑,随手将手里握着的筷子扔在餐桌上,不辨喜怒的气场极其骇人:“你可真是花样百出,三分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