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先生一句“君子一言”令阴阳君很是激动,他心脉可能伤得极其严重,一激动就咳嗽不停,还一直咳血。

    他似乎,离大去之期不远矣。

    念先生见状便让南纬扶着阴阳君去休息了,他一走,他才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淡淡道:“七儿,出来吧。”

    我一怔,便现了身,道:“师父是如何发现七儿的?”

    “也太小看为师了,爱了千百年,不可能连气息都察觉不出来。”他细细打量了我片刻,很不意外道:“夺了魔女修为?”

    我耸了耸肩,无奈道:“她要杀我,后来修为就被我身体吸过来了。”

    “想必,她本意是想夺这身躯吧?”

    “嗯,师父怎猜得这么准?”

    “当年我父亲曾说,整个魔宗唯有魔女能与千年血棺契约,还差点成为它的主魂。只是后来她上长武仙尊,不惜为了他与血棺解约,被吞噬了半生修为。”

    念先生顿了顿,才又道:“朕这个姑姑性子刚烈,后来修了禁术修为大增,便想去毁掉那千年血棺。虽未得逞,但血棺却把这仇记住了,估计她被吸了修为,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她杀不了我。”

    “乃血棺凝成的身躯,不是仙,不是魔也不是妖,本身又是凶煞仙魄,纵观六界,怕是无人能让灰飞烟灭的。”

    我笑了笑,没做声。

    想要杀死一个人何其容易,不一定是身体没有活的征兆。行尸走肉不也是一种死么,而且比真正死去更可怕。

    我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儿,便单刀直入跟念先生道:“师父,七儿能求一件事吗?”

    “因为那些神识?还是因为天之痕的那些人?”

    “都是!”我上前给念先生跪下了,道:“请师父放了爹爹他们,再把神识还给他们。混沌已经开始,人间有些地方已经形成了永夜,如果再不阻止,六界恐怕……”

    念先生轻轻挑了挑眉,道:“七儿是认为,朕把仙父他们放出来,再恢复神识,把帝位还给他们,这混沌就能停止?”

    “我……”

    “偷听了那么久,没听到朕与离星说命数的事情么?”

    “可,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