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占仙无谓一笑,姜小乙指着裘辛,道:“既然与天门无关了,那这人我能带走吗?”

    姚占仙:“自便。”

    姜小乙揭开腰带,将昏迷的肖宗镜与裘辛绑在一起。

    姚占仙看她在那忙来忙去,低声问道:“你们大老远来一趟丰州,拼没了半条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姜小乙手下不停,闷声道:“当然知道,我们来这是为了夺回军饷,惩奸除恶。”

    “惩奸除恶?”姚占仙笑道,“谁是奸?谁是恶?”

    姜小乙全然站在肖宗镜一边,不作他想,道:“既然此案是重明鸟犯下,自然他就是奸恶。”

    “哦。”姚占仙像个饭后闲下的小老头,翘着脚晃了晃,点头道:“言之有理。”

    姜小乙起身去屋里翻了个席子,将昏迷的两人放在上面固定好。

    暂时没有逼命之危,她紧张的情绪稍稍放缓,不禁想起另外的事来。

    “……前辈,这些人上个月就劫了军饷,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何夜蝉还留在这里?”

    姚占仙嘴角带着玩味:“你觉得呢?”

    姜小乙:“按理说,劫完了货,应该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才对,难道他们被什么事耽搁了,没走成吗?”

    姚占仙但笑不语。

    姜小乙想到一种可能性,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人都是要守着财的,他们人留在丰州,难不成军饷也还在丰州?”她飞快思索。“重明鸟,夜蝉,张青阳……他们三个都留下了?”

    姚占仙不经意道:“是三个吗?”

    姜小乙心中一动。

    不是三个,那是几个?

    她脑海之中隐隐有种感觉,好像许多东西千丝万缕绕在一团,就差某个小小的契机,她就能把一切捋顺了。

    可是……姜小乙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他们都在丰州,那为何今日只来了夜蝉一人?既然决定出手伏击,难道不是应该多来几个,确保万无一失才对,难不成他们轻敌了?”

    姚占仙不答,手上玩弄着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