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岳仲家伙就是不开窍,哪知裘举心里有人,根本就没有位置给的梅花;就在这骨节眼,洪金榜捷足先登,梅花就成了洪家不敢公开的儿子偏房,成了洪金榜的小妾。

    “能怪我吗,你是个木头疙瘩,你真的不知我的心?黑狗子有他心里人我会与他来真格的吗,那只是来气你与洪花的!我气你不懂女儿心,气洪花为什么事事比我们这些女孩强!”

    岳仲几次想推开梅花,可梅花一个劲地补在岳仲怀里又道:“金榜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把我接到洪家后就肆意虐待,还在外面寻花问、赌博吸毒。这不,他老子管他不让吸毒,他就拿我出气”。然后哭道,“这样的日子那天是个头呀!”

    岳仲终于明白了梅花被打的真正原因,就烦她对自己假情假意,于是就道:“你现在失悔了,早知该如此就不贪那他家的荣华富贵了啊。”他本来是恨梅花嫌贫爱富的,可是,是自己也没给梅花的希望啊。在梅花迷茫的时候自己就赌气不理她了,把一个抱有幻想的女孩推进了洪金榜这个色魔的怀抱呀。现在还能说什么,梅花已是别人家的人了,虽然她没有捞上个正宫之位,等将来为洪家生了一男半女,说不定洪家会把她扶为正房也不是没可能,想到刚才自己言辞过激就劝道:“夫妻之间那又不闹下皮的,再说你原先也不是嫌贪爱富,现在莫要站在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啊。”

    梅花道:“我嫌贫爱富,你迟迟不肯接纳我,我怎么办?那时我又是他的人了----”

    岳仲又烦了,怒道:“你们那些破事谁都知道,不要再提了!”见梅花又很可怜,劝道:“梅花呀,你还是忍忍,为将来着想。”

    梅花骂道:“岳仲,你这个胆小鬼,要不是你不敢到我家去提亲,哪有我的今天!”

    梅花就是抱着岳仲不放开,岳仲只好推开梅花,随后摇了摇头就走了。他不是恨梅花,也不是嫌梅花已嫁人了,而是家里情况不允许自己与梅花的感情复活;为了哥哥岳魁读书,父亲还租种了洪家的几亩湖田,洪家对岳家实行的是收买,答应了这湖田开发出来五年只收半成的租,若能这样,哥哥岳魁完全可以把书读完,何况现在哥哥已与洪宝花在武汉来往,到那时再求洪家给在村里或者镇上给自己找个事做也不难,这样岳家也就从此告别贫穷了。岳仲为了哥哥、为了全家的未来他不能为一个抛弃了自己的女人去得罪洪家。不过,在岳仲心目中男人的自尊也很作怪,他多次乞求过梅花回心转意,可是梅花为了她自己的目标残酷地蹬掉了岳仲,这是岳仲最伤心的。他心想爱你,既然藕已断,何必丝还连啊,不如连丝也切断。因此这次没给梅花一点回旋,让她死了那个修复关系的心。

    梅花见岳仲无情的走了,留在原地痛哭了好一会儿,她恨岳仲太绝情了,一下萌生了报复岳仲的想法。她想,一定要岳仲为她自己陪葬,既然我梅花过得不好,也让你岳仲过的难受。哪怕自己被洪金榜整死也得拉你岳仲做个垫背的,让你也被冤枉死。于是,她撕破了自己的上衣,抓乱自己的发髻,蓬头散发、敞臂露胸地回到洪家。

    梅花破衣烂衫的样子刚回家,正好洪金榜吸过大烟心情很好,很想与梅花亲近,见她如此样子忙问:“怎么回事?”

    梅花哭着说:“那岳仲不是个东西,我正到柴山去想砍些柴,不想碰到了他......”

    洪金榜一下想到了自己在柴山霸占梅花的情节,一下怒气冲天骂道:“真是狗胆包天,既然他不仁那就莫说我无情了。老子要整死那小子!”

    他知道岳仲先喜欢梅花,总觉得自己自娶了梅花后这小子对自己不好;如今看来是为了梅花,真是色心胆大,今天真对梅花无理了,忙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言外之意不会学自己强暴了她!

    梅花吓得一跳,心想自己不要弄假反成真,这不是更让洪金榜小看自己吗!忙道:“你真是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个会失身的女子吗!这不,同他拉扯把衣服都被他扯破了,要不我跑得快那就真跟你想的一样了!”

    洪金榜恨得牙子咯咯地响,骂梅花道:“你还把自己装的多好,哪次不是你主动不敢跟老子纠缠不清,也不至于今天让老子受这气!要是被村的人看到,那老子的绿帽子戴定了!”

    同时他也气愤岳仲仅敢在光天白日之下调戏自己的小妾,他恨不得马上抓住岳仲打一顿,或者杀了他。于是又对梅花说:“你是生得贱吗?家里有的是打工的,你去砍什么柴!以后好好地在家呆着。只要有机会,你看我怎么去收拾那家伙,最好连他哥哥一起收拾。对,还有黑狗子,那爱管闲事的家伙!”

    梅花道:“他哥哥不是你姐姐的朋友吗?”

    洪金榜道:“狗屁,是你定的?”

    梅花道:“是你爹说的呀!”

    “那不过是我爹异想天开,他岳魁几时把我姐当成了他的朋友!”

    梅花道:“你姐不是一老跟岳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