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认识的席湛一直高高在上、冷冷清清、从来都是独自一个人,他似乎不懂生活,用尹助理的话说就是不知悲喜。

    我又想起他上次还用毛笔抄写沈从文的《湘行散记》,他似乎还是一个老派的男人,喜欢的都是有年代质感的东西。

    席湛淡淡回我,“不饿。”

    头顶的灯光是偏金色的,因为房间里到处都是富丽堂皇的玩意,光芒折射上去暖暖的,我哦了一声过去坐在他的身侧。

    他看书的速度很慢,好半天才翻一页,修长白皙的手指抵着书页漂亮的不像话,我曾经还幻想过用嘴唇含住他手指......

    我和他一旦待的近一点我就会胡思乱想。

    我晃了晃脑袋,起身打开行李箱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漱,两个哪吒头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已经散乱了,我取下散开自己的长发,快到腰际的头发又密又长。

    因着席湛在外面我没有洗澡,我心里觉得两人离的这么近尴尬,所以只是洗了一个头发,换上了较为保守的睡衣睡裤。

    我腿长,睡裤只到大腿根部下方。

    我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出去,席湛仍旧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看书,我过去上.床蜷缩在被窝里,问他,“这儿是哪儿?”

    这儿精致到好像是他的收藏屋。

    我和席湛虽然盖着同一床被子,但我始终保持着距离,身体一直都没有挨着,不过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淡薄且裹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向我席卷而来。

    他沉呤解释道:“我在芬兰的住所。”

    这个回答等于没说。

    与席湛没什么话题可聊,主要是他这个男人不与人聊天,我心里觉得无趣。

    这时席湛主动起身道:“你早点休息。”

    我疑惑问:“你去哪儿?”

    “楼下。”

    他难道要在沙发上坐一晚?

    待他离开房间后我的情绪很糟糕,我好像总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席湛,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莫不是真喜欢上了他?

    在很早以前,在他从教堂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带着我离开之时,在他一心一意护着我却从不需要我任何回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