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被白涟幽黑的瞳孔盯住,莫名感到慌张,他下意识略带讨好地解释,“这不是想要跟小兄弟交个朋友嘛!”

    随即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老张的手腕就这么被他给卸了,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郝阑:“……?”

    他仿佛听见了黄瓜被掰断的声音,嘶——

    “啊!!!”老张痛苦地嚎叫了起来,捧着被白涟硬生生掰断的手腕满地打滚,面馆里的其他客人也开始躁动不安了,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甚至还有人拿起手机拍视频。

    郝阑见势不妙,赶紧拉起白涟的胳膊起身就跑,连轮椅都不坐了,干脆就这么扛回了车边。

    “BOSS,怎么了?”司机见他行色匆匆,仿佛后面有猛虎在追,觉得有些奇怪。

    郝阑把宝贝轮椅塞进了后备箱里,然后拉着白涟快速坐进了后座,对司机说,“快走。”

    话音刚落,司机立马脚踩油门冲了出去。

    一路上,他们陷入了沉默。

    “郝总……”白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块手帕,软着嗓音说,“我给你擦擦吧。”

    随后,他把素净的白手帕折成了一个对角,动作轻柔地擦拭刚刚那个老头碰到的地方,一遍又一遍。

    郝阑:“……”

    感觉怪怪的!

    他露出了一个尬笑,抬手阻止白涟继续擦拭,“不用了。”

    谁知眼前这个白净的少年竟然唰的一下流泪了。

    郝阑:“……”

    怎么跟水龙头似的说哭就哭了,他可什么都没干啊?

    眼泪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白涟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地说:“郝总,您是不是嫌弃我了?”

    “啊这……”郝阑有点懵,“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