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晌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怀里的女人像块烧红的烙铁一样,全身烫得厉害。

    他立马清醒,拧起眉,抬手覆上宴欢的额头。

    果然烫手。

    “你发烧了。”

    俞少殸坐起身,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准备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

    但他手刚伸出去,指尖还没碰到手机,就被宴欢紧紧搂住了脖子,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你别跑……”

    发烧感冒的后劲儿上来,宴欢早就分不清自己在哪了,她还以为怀里的冰块突然长了腿要跑,于是拼命要抱住。

    她气息滚热,带着鼻音的这句咕哝听在耳里像是在撒娇。

    俞少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耐着性子哄她:“乖,松手。”

    “我不!”

    宴欢使劲摇头。

    俞少殸:“……”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手托住宴欢屁股不让她掉下去,另外腾出一只手去给手机开锁。

    宴欢挂在他身上,两条腿紧紧箍着他的腰,时不时还要扭一下。

    俞少殸强忍着给家庭医生拨了号。

    那边电话刚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宴欢唔了声,迷迷糊糊地喊他:“老公……人家好难受啊。”

    她娇着嗓子。

    听着像在刻意发嗲。

    而且听在别人耳里,像是两人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赵医生识趣地装聋子,假装什么也没听见,问道:“俞先生,请问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