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张明颐的神转折(1/2)
张家的小花园内春光正好，靠墙摆着几盆花朵细嫩的浅粉杜鹃，米色油布大遮阳伞下一张黑色铁艺小圆桌，旁边几只古旧的雕花圆凳也并不违和。李瑾仪和程丹久坐在桌旁闲聊，张明颐晒着太阳，目光追逐着花园外随风飘动的杨柳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言诗和帮佣陈嫂端着红茶、水果、杯勺走了过来，坐在程丹久的一侧。光线暖融，茶香扑鼻，李瑾仪笑着说：“我们家言诗就喜欢这些洋派的东西，今天又吵着学人家喝下午茶，连他哥哥新买的龙井春茶都顾不上。”
“很悠闲很舒适呀，不然一群人坐在屋里聊天也是无趣。凡姐姐，你前几天去清河镇做什么去了。”张言诗说着给每个人倒茶，帮佣陈嫂去取其他的茶点。
“清明节，我回乡祭祖。我在老家宅子里发现了这个，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一样。”程丹久取出景泰蓝小盒子装着的琉璃吊坠，阳光下，透明的坠子流动着光芒。
“你从哪里找到的。”李瑾仪将这枚普通的坠子捏在手里转动，映着阳光不知在看什么。张明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收起了懒洋洋的样子，凑了过来。
“我去拿我那个。”张言诗飞快跑进屋子。李瑾仪从激动的表情回归沉默，等着张言诗取东西。
很快，张言诗取了坠子过来，李瑾仪对比了一下，对着程丹久说：“孩子，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冰儿，只是贸然相认毫无凭据……只能认你做干女儿，还好老天有眼，将你送了回来。”说着，控制不住情绪，眼眶红了，滚出两行泪，滴在旗袍的衣襟上。
她情绪激动，程丹久略有感染，轻轻握住她的手：“您说，我听着。”
“这两枚坠子是你们外婆的一对耳环，这是她少年的时候，你们外祖父所赠，所蕴藏的情意非同一般。后来她把这两枚耳坠制成了吊坠，分别送给你们两个孩子，上面刻着你们的名字，还有我们张家的印记。冰儿失踪的时候，身上就戴着这枚坠子，冰儿很喜欢小盒子、小杯子这样的物件儿。这枚景泰蓝盒子，当年她也是爱不释手。”李瑾仪望着程丹久，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喜极而泣：“我的冰儿，你终于回来了。”
程丹久幼年父母失踪，没太多亲情体验，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李瑾仪哭好了，整理了一下仪态，说道：“冰儿，你回来住吧。一个女孩子孤身住在外面本就不方便。”
“……可能会有些不适应，我一个人自由惯了。”老实说，程丹久不太习惯家庭生活，受不了太多约束。
“那过段时间再商量，咱们母女团聚就好，回家的事不急于一时。”李瑾仪很好说话。
“妈，大妹回来了，这是一件喜事，回头我跟族里说一声，把冰儿的名字给续在族谱上。”张明颐说道。张家族谱也上女儿的名字，表示一种重视，虽是前清遗老遗少，思想并不是特别的闭塞，比如李瑾仪会接受女儿上学，甚至让她读到中学，就她个人的经历而言，已是一种极大的进步和开明。
张明颐突然这般乖觉，李瑾仪甚是欣慰：“很是应当，过后我带着冰儿去族老家拜访一二，让族里知道我冰儿回来了。”
趁着李瑾仪高兴，张明颐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母亲，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瑾仪没提防，笑着说：“你说吧，你就是让我现在去韩家给你提亲，我也肯上门去给你讨个没趣再回来。”
张明颐有些羞赧地说：“不是韩小姐。母亲，我想求娶黄家三表妹。”
李瑾仪脸色陡变，顾不上开心：“你再说一遍，你要娶你姑母家的三表妹？”黄家三表妹是妾生，气质柔弱，小白花一般，她一向不放在眼里。姑嫂之间感情一般，只是黄家姑父有职务在身，家资颇丰，李瑾仪一直与黄家保持着来往，甚至还希望把张言诗嫁进黄家，只是黄家姑母态度不明确，事情没有做成。
如今，张明颐说要娶黄家的妾生女，如何不叫她震怒。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是为了给你妹妹解围？你知道她不想去黄家。”
“这是一方面。其实……这说出来也是一桩喜事，茜茜她怀孕了。”张明颐期期艾艾地说着，等待着李瑾仪的雷霆震怒。
“很好！好得很！怀孕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李瑾仪大喜大怒间转换，头剧痛起来，呼吸不畅，她本就有些小毛病，这会看上去更是脸色惨白得吓人，不复平素的仪态。
张言诗和帮佣陈嫂端着红茶、水果、杯勺走了过来，坐在程丹久的一侧。光线暖融，茶香扑鼻，李瑾仪笑着说：“我们家言诗就喜欢这些洋派的东西，今天又吵着学人家喝下午茶，连他哥哥新买的龙井春茶都顾不上。”
“很悠闲很舒适呀，不然一群人坐在屋里聊天也是无趣。凡姐姐，你前几天去清河镇做什么去了。”张言诗说着给每个人倒茶，帮佣陈嫂去取其他的茶点。
“清明节，我回乡祭祖。我在老家宅子里发现了这个，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一样。”程丹久取出景泰蓝小盒子装着的琉璃吊坠，阳光下，透明的坠子流动着光芒。
“你从哪里找到的。”李瑾仪将这枚普通的坠子捏在手里转动，映着阳光不知在看什么。张明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收起了懒洋洋的样子，凑了过来。
“我去拿我那个。”张言诗飞快跑进屋子。李瑾仪从激动的表情回归沉默，等着张言诗取东西。
很快，张言诗取了坠子过来，李瑾仪对比了一下，对着程丹久说：“孩子，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冰儿，只是贸然相认毫无凭据……只能认你做干女儿，还好老天有眼，将你送了回来。”说着，控制不住情绪，眼眶红了，滚出两行泪，滴在旗袍的衣襟上。
她情绪激动，程丹久略有感染，轻轻握住她的手：“您说，我听着。”
“这两枚坠子是你们外婆的一对耳环，这是她少年的时候，你们外祖父所赠，所蕴藏的情意非同一般。后来她把这两枚耳坠制成了吊坠，分别送给你们两个孩子，上面刻着你们的名字，还有我们张家的印记。冰儿失踪的时候，身上就戴着这枚坠子，冰儿很喜欢小盒子、小杯子这样的物件儿。这枚景泰蓝盒子，当年她也是爱不释手。”李瑾仪望着程丹久，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喜极而泣：“我的冰儿，你终于回来了。”
程丹久幼年父母失踪，没太多亲情体验，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李瑾仪哭好了，整理了一下仪态，说道：“冰儿，你回来住吧。一个女孩子孤身住在外面本就不方便。”
“……可能会有些不适应，我一个人自由惯了。”老实说，程丹久不太习惯家庭生活，受不了太多约束。
“那过段时间再商量，咱们母女团聚就好，回家的事不急于一时。”李瑾仪很好说话。
“妈，大妹回来了，这是一件喜事，回头我跟族里说一声，把冰儿的名字给续在族谱上。”张明颐说道。张家族谱也上女儿的名字，表示一种重视，虽是前清遗老遗少，思想并不是特别的闭塞，比如李瑾仪会接受女儿上学，甚至让她读到中学，就她个人的经历而言，已是一种极大的进步和开明。
张明颐突然这般乖觉，李瑾仪甚是欣慰：“很是应当，过后我带着冰儿去族老家拜访一二，让族里知道我冰儿回来了。”
趁着李瑾仪高兴，张明颐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母亲，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瑾仪没提防，笑着说：“你说吧，你就是让我现在去韩家给你提亲，我也肯上门去给你讨个没趣再回来。”
张明颐有些羞赧地说：“不是韩小姐。母亲，我想求娶黄家三表妹。”
李瑾仪脸色陡变，顾不上开心：“你再说一遍，你要娶你姑母家的三表妹？”黄家三表妹是妾生，气质柔弱，小白花一般，她一向不放在眼里。姑嫂之间感情一般，只是黄家姑父有职务在身，家资颇丰，李瑾仪一直与黄家保持着来往，甚至还希望把张言诗嫁进黄家，只是黄家姑母态度不明确，事情没有做成。
如今，张明颐说要娶黄家的妾生女，如何不叫她震怒。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是为了给你妹妹解围？你知道她不想去黄家。”
“这是一方面。其实……这说出来也是一桩喜事，茜茜她怀孕了。”张明颐期期艾艾地说着，等待着李瑾仪的雷霆震怒。
“很好！好得很！怀孕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李瑾仪大喜大怒间转换，头剧痛起来，呼吸不畅，她本就有些小毛病，这会看上去更是脸色惨白得吓人，不复平素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