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车子驶过,她以为自己就这样凉凉了,在心里甚至自己给自己点了一首凉凉唱了起来。

    车从她的身体上踏了过去,她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霁鲤澄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获得了什么超能力,突然从图书馆消失出现在大街上,应该是和自己刚才讲的鬼故事有关。

    她进入了自己讲的鬼故事里,然后自己变成了那个鬼。

    她突然想到她刚才讲了一个多么悲伤的鬼故事,她如果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那么她会在放了一个屁之后,就嗝屁了。

    水哭了鱼知道,鬼哭了她知道。

    ——

    图书馆里气氛凝重,小伙伴们已经发现了这不仅仅只是一场简单的讲故事大会。

    因为没有哪场考试考生会莫名其妙就不见了,霁鲤澄点燃火柴讲故事的时候,她突然连人带火柴从图书馆离奇消失了。

    “下一个我来讲故事。”温鹤戾的喉结滚了滚,眼神暗沉了下来,他骨节分明的手划亮了第二根火柴。

    他要去找霁鲤澄。

    火柴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眸子漆黑如墨,隐晦不明:“一天,一个男孩在准备睡觉时,因为已经躺在了床上,就懒得去关灯了,那时家里也没人,于是他就随口说了一句:谁帮我关一下灯,我请谁吃冰淇淋。结果,灯关了,窗户边传来一阵声音。”

    温鹤戾垂了一下眼,发现周围变得格外的安静,手里的火柴已经燃烧殆尽了,他抬眼观察了下周围。

    跟他想的一样,他已经离开了图书馆,他现在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只有窗帘一条缝隙传来窗外明明灭灭的属于城市的霓虹灯。

    突然,就像他说的鬼故事一样,窗户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女生的声音里带着上扬的声调:“我刚帮你拉了窗帘,所以冰淇淋可以要两个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鹤戾单手撑着坐了起来,他掀起眼皮,眼眸缱绻温柔的看着坐在窗边晃着两条腿的霁鲤澄,他唇角带笑地说:“可以。”

    霁鲤澄笑粲然:“那可以要巧克力味和草莓味的吗?”

    温鹤戾弯了弯眼睫,低润的嗓音从口中出来:“可以。”

    霁鲤澄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那我想现在去吃,可以吗?”

    温鹤戾很轻松的把霁鲤澄从窗台抱了下来,他的呼吸带着少年鲜活的炙热,打在耳边微凉的肌肤上,泛起微烫的酥痒。

    霁鲤澄感觉自己脸上和心里都泛着痒意,少年嗓音很低,听着莫名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