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还别说,真的就只有两种人上得去,一种是傻子,一种是大智若愚之人。”

    李长笙还要同王道士理论,被郭暧拦下了,听得出,王道士还是在点拨他们。

    “多谢先生指点,请。”说罢,郭暧便举起一杯奶酒,一饮而尽。

    王道士本是风流洒脱的人,此刻却端着一杯酒,不肯入喉,眼眸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对郭暧怀着一丝感激之情。

    真是奇怪,明明是他帮了我们,怎的却似在感激我们似的。

    “哦,对了,先生,您和柳梅的事情大可放心,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不会再多查问,相信以先生的手段,定能有个完满的结果。虽然交往不多,但我肯定先生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不同于寻常的登徒浪子。”

    “如此多谢,如此多谢了。”王道士终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且,兀自连斟数杯,痛快喝了。

    几句闲话过后,众人早饭罢了。今日正是八月十二,双数,此时赶路可在午时到达楼观台山下,午时过后,便可登山。

    几人要了驿站的马匹,一路直奔终南山的方向而去。

    “我说浪荡公子,我们就这样把那个王道士放了啊?”

    “不然呢?你看他很像十恶不赦之人么?”

    “不像,倒是那个老钱脑满肠肥的,一大把岁数,还娶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老婆,真是可恨。”

    “哈哈哈哈,所以啊,且由他去吧。”

    “不是,我是说,你没觉得那王道士神情有些古怪么?昨夜里你们没再谈什么吧?”

    “没有啊。不过,我倒是也觉得他神情有些古怪,整个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呀,你看他昨天一副嬉皮笑脸的,虽然不大招人喜欢,可今天看他这么正儿八经的,又是一脸伤感的,反而不适应了。”

    “恩,想不到,你看人很厉害嘛。好啦,我们还是走快点,早点把正事办完才好。”郭暧说完,打马疾行。

    话是如此说,可郭暧心里却隐隐的浮上一丝不安来。

    众人到达终南山脚下的时候,已是午时。一条大道,直通楼观台山门。

    所谓楼观台,乃是一座道观。

    据说当年老子西去的时候,途径函谷关。正巧函谷关关令,尹喜,亦是一位精通天文地理能知前古未来的贤者,而且他亦曾官至周朝大夫,素闻老子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