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始她吹笛子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毒蛇是幻术。不过后来那两条白色的毒蛇却是货真价实的毒蛇。只是奇怪这寒冬腊月,毒蛇之类早该冬休了才是。”

    “呵呵,这倒也不难解释,我问人那雪影银貂的事时,那老先生也说了,在朔雪寒天还能行动如常的蛇,只能是与这银貂同生于天山之上的雪蛇。这种毒蛇,本就生于极寒之地,不会冬休。”

    “原来如此。雪蛇?回想起来那时追我的那两条,的确雪白雪白的。想不到长安竟也有人认识这雪蛇银貂这样稀罕的东西,我以为只有我才会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奇呢。”

    “恩,是泉老先生,他博学广识,我想这世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泉老先生啊。”

    “郭兄弟也认识?”

    “有过几面之缘,不算熟识。不过,泉老先生气度不凡,见识卓绝,实在令人仰慕。”

    “恩,他与家父有些交情。”

    “哈哈哈哈,独孤兄坦承相见,倒是显得小弟有些小人之心了。”

    “哦?郭兄弟此话怎讲”

    郭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怀里把那枚玉佩取出,递到了独孤欢的手里。

    “呃,竟是被郭兄弟捡去了。那天回到家里,我便发现这宝贝丢了,也不知丢在了何处,这几天正是苦恼呢。这是皇家御赐的东西,真弄丢了,非同小可。”

    “就在高将军墓地附近。因为与杜环杜公子和岑参岑夫子的交情,又很仰慕高仙芝的韬略风采,便也加入进来,为高将军迁坟略尽绵薄之力。因此才卷入了这桩案子里,不过我们也没查到什么,只有一具附近村镇工匠的尸体,中了蛇毒而死,还有就是独孤兄这块玉佩了。”

    “你们怀疑我?”

    “哈哈,当然不是,不过原本也确实想借着此物,向独孤兄问些说法。”

    “呵呵,不妨事。我身在大理寺多年,郭兄弟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既然你我在此,隔壁屋里那两个个郭暧和独孤欢又是谁呢?还有那个骄横的少年,独孤兄似乎认识他?”

    “哈哈哈哈”

    独孤欢笑出了声,虽然笑声不是很大,可笑声里那股戏谑的味道,郭暧却听得十分明白。

    郭暧当时愣住了,莫非那人自己认识不成?

    没等独孤欢继续说什么,就听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