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男人跟女人这样那样,女人就会有孩子。”阿蛮神神秘秘的,“你去平康坊,是不是跟很多男人这样那样?”

    脱脱直起腰,开始怒搓阿蛮的狗头:“说,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春宫图!”

    阿蛮裤腿挽着,不惯穿鞋,撒欢在院子里上窜下跳:“有啥好看的,光着屁股,不害臊不害臊!”

    她笑得跟只小母鸡似的。

    两人相差一岁,掐起来常引得隔壁康十四娘家的黑狗挣绳狂吠,脱脱追着阿蛮打练手,突然停下,她陡然明白了一件事:

    谢珣有病。

    他不行。

    如是想着,脑子里立刻连绵出现栩栩如生的画面: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年轻的御史大夫畏惧名门淑女发现自己隐疾,每每定下亲,便神不知鬼不觉痛下杀手,时间一长,御史大夫克妻的名头响亮,有头有脸的人家虽看重他位高权重,但决计不敢把女儿嫁给他……

    没跑了,肯定是这样,如此一来,既解释了御史大夫为何迟迟不娶妻,也解释了他为何对自己毫无反应。再结合假母平日教导,越想越笃定。

    脱脱得意地总结了下,一阵唏嘘:造化弄人,白瞎了,这跟宫里的宦官又有什么分别呢?不过话说回来,在本朝做宦官才是风光得很呐,谢珣他为何不干脆去做宦官?可以手握神策军呢……她甚至替谢珣谋划了条仕途更佳道路。

    两人闹完,阿蛮去布置饭菜,脱脱在院子里烧了开水洗头发。

    “你真的没受伤吧?”李横波是柳叶眉,细细一蹙,多情美人模样,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脱脱乌沉沉的长发包在干手巾里吸水,三步并作两步,扶了她一把:“没有,就是挨了泡鸟屎,我早说过了,我福大命大。”

    “是我拖累你们。”李横波黯然。

    脱脱嘻嘻笑:“又来了又来了,横波姊姊,你也太小看我了,”她哼道,“凭我的聪明才干,你等着,不光你的病能医好,我将来呀还要在挨着皇城的崇仁坊买屋子,我听说,崇仁坊一到晚上,热闹的连东西两市都比不上!”

    不管如何,牛皮先吹出去,也先给李横波画个大饼宽心。

    “你要谨慎,我总怕你出事。”李横波很忧愁,“多花时间再练练字吧,我可以教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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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总要仰仗康十四娘不是长久之计,自己能写一手好字,润色文章才是立身之道。”

    脱脱吐舌头:“我又不是不会,只是难看了些。”

    “你这么聪明,学什么都一上手就会,但字不一样,需要下苦功练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