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月回到驿馆的时候,谢子晦与谢子商已经在屋内等候。“殿下,你去了何处?”谢子晦问道。

    “我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通禀不成?”沈临月道。

    “殿下,今夜,燕帝还要设酒款待我们。殿下想要以何种身份出席?殿下若是想在此游山玩水,需要换个更为妥帖的身份?”

    沈临月觉得这个谢子商说得有几分道理,她灵机一动,“那便以谢侍卫妻子的身份吧,你们觉得如何?若是以谢大人的身份难免会多谢应酬,而以谢侍卫妻子的身份不显低微又不显尊贵正适合于我。”

    谢子商和谢子晦两人对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两人权衡一番之后,也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是。”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要静一静。”沈临月将两人赶走之后将脸上的面纱换了下来。

    她唤来两只传信的鸽子将赏秋给她的密信和面纱分别塞入筒内。她打开窗户将两只鸽子放飞出去。

    沈临月又想到今日的事情,她本来心中有些伤心,但是同元皇后唇枪舌战一番之后抑郁之情一扫而空了。就算她不顾羞耻与燕临华在一起之后。

    如果像同元皇后一样每日同这些人困于皇g0ng之内,彼此间g心斗角,那她必然是极其后悔的。再说,今日在元皇后面前,燕临华也不敢承认与她有过一段私情。

    若是站在维护元皇后的角度自然能理解,但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却是不能。总的来说,燕临华就是错的,而且这件错事的本源就是燕临华此人,并非她与元皇后。

    昔日燕临华给她的匕首算是给了她一份庇护,现在她舍弃了这把匕首,也舍弃了这份庇护。她从此刻开始就和燕临华真正的恩断义绝。他在她的眼里就和那些人一样了。

    夜晚,华灯初上。燕帝正在此设宴款待秦国来的使节。上首坐着燕帝和元皇后,两侧坐着林贵妃和赵贵妃。秦国的一行人坐在左侧,依次为谢子商,沈临月,谢子晦以及其他人。

    而右边,沈临月看去,为首的第一位正是楚云泽,几年不见,他已经续起了两撇胡子,头发为梳冠,手里的扇子已经换成了羽扇,好一副飘逸之态。沈临月记起了赏秋的话,准备找个机会拜访他一番。

    除此外,她便是认得的召云和召风两人,而赏秋处于两人之间,燕国的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她觉得有道目光在打量自己,看去不出所料正是燕临华。他也很很快移开了目光。

    燕国的歌姬上前在殿前表演起来。沈临月侧身问身边的谢子商,“之前秦国每次来燕国可是会给朝臣送礼?”谢子商低声道,“确实会送礼,只不过这次今早才到,准备的礼物还未来得及送出。”

    “明日,你打算送礼的时候,带我一同去国师楚云泽的府上,我想要拜会他一番。”谢子商虽不知道她想要如何也只能回道,“是。”

    两人不知相互靠近交谈的样子在别人眼中却像耳鬓厮磨。待到燕国的舞姬表演完退下,上位的一个华服nV子道,“陛下,我在燕国从未见过秦国的nV子,听说她们那里nV子还可以为官。”

    “只是我好奇,这位小姐为何带面纱前来赴宴,难道你们秦国的nV子外出赴宴都必需要戴面纱的吗?还在遵循以前nV子不见外男的陋习吗?我燕国的nV子虽不能上前为官,但也不必如此。这位小姐可否将面纱摘下方符合我燕国的礼仪?”林贵妃道。

    谢子商与沈临月对视一眼,沈临月站了起来,“看来贵妃对我秦国的了解颇多,我秦国的nV子当然可以上朝为官,b如我便是秦国使节之一。当然在家中也可三夫四侍。我的夫君便是我身旁的这些谢侍卫,家中还有几个面首。”

    “至于我今日所戴面纱是因昨日患病恐怕传染到诸位,所以才戴面纱。若是我今日强行取下,便是置诸位于危险之地。若是出了何事,我可当不起这罪责。不知这个回答贵妃娘娘满意吗?”沈临月道。

    “原来是这般原因,看来是我错怪了,大人快请坐。”林贵妃道。林贵妃与燕临华对视了一眼最后低下了头。燕临华朝小太监使眼sE。小太监瞬间明白了,“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