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芮丝正抱膝坐在奶白色的船型浴缸里。

    跟伊芮丝娇小玲珑的身体比起来,浴缸明显大了不止一号,再躺进一个成年男人是绰绰有余。

    这也不是她的浴缸。

    而是一个男人的浴缸。

    而在四十八小时之前,他和她还是陌生人。

    烟白色的雾气袅袅从温热的水面上升起,欲遮还羞地掩住了水底下发育成熟的女人胴体。

    脱离了早熟的青涩,宛如藏在枝叶当中待摘的水蜜桃,带着透明感的白皙被热水浸出了盈盈的水红,果肉丰满,花枝纤细,犹如造物主的恩赐。

    伴随水声哗啦,伊芮丝抬手抹掉了玻璃窗上的雾气。

    窗户外是荒郊野岭的景象。

    入夜,方圆数十英里仅有天上的明月和她身处的这栋木屋发着光,近处是残破无人的废屋,再远一些是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森林。

    换言之,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和外面一个陌生的男人。

    伊芮丝的目光从远景收回,聚焦在了玻璃上,不常照镜子以至于看上去总觉得有几分面生的女人面容清晰地映入眼帘。

    浅金色的发丝柔顺地散落肩头,发尾扬扬洒洒地漂浮水面,湛蓝的眼眸里映照着粼粼的水光,像是月光下的蓝宝石熠熠生辉闪闪发亮,漂亮得别不开视线。

    伊芮丝扯动嘴角,窗户上的女人随之一扫阴沉的神色,展露出草莓奶油蛋糕一般甜美的笑容。

    略显冷淡的眉眼舒展出温柔的弧度,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顿时鲜活起来。

    只要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臭名远扬的恶女伊芮丝,那就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她。

    而屋子里的男人正符合了关键的先决条件。

    想到这里,伊芮丝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透明的水线顺着丝绸般的肌肤流下,犹如挂在漂亮女人身上的绸缎滑落,有一种纯欲感。

    她一脚踩在上了浴缸的边沿,失去了笑意的目光阴郁地盯着桃红碧绿瓷白花色的地板瓷砖。

    瓷砖看上去又冰又硬,摔上去一定能摔断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