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他告倒了,学费仍没有着落,”她冷静地说,“我一口答应,但说要等到高二,到高二又千方百计拖到高三,他忍不住了,怕到嘴的肉飞掉,有天晚自习借口找我商量贫困学生救助的事,把我诓到他宿舍,露出流氓嘴脸要硬来……”

    简直象天方夜潭似的,方晟听得入神,见服务员要进来收拾碗碟忙挥手赶出去。

    “……从进入高中起为防不测,我随身带有剪刀。在奋力反抗中,剪刀将他刺得鲜血直流,还扎伤了他的下体……”

    “活该!”

    “气是出了,校长也身败名裂,但在他亲戚的操纵下,我被指控故意伤害罪,严重的话要判刑坐牢,幸好随之而来的高考中我取得省理科第一名的成绩,县里一琢磨这个荣誉来之不易,故意伤害罪当然不提了,刺伤校长的事也面封杀,因此考入清华前我的档案一片空白,主要是不方便写,否则大家都没面子。”

    方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那个校长呢?”

    爱妮娅静静喝了口茶,道:“我到华尔街工作期间,托校友找了几个人把他打成瘫痪,到现在还卧床不起;他那几个诬陷我有罪的亲戚也遭到相应惩罚。当然一切当然跟我没关系,我在美国。”

    “干得漂亮,换我也这么办。”方晟赞道。

    “所以我说我俩是同一类人,一是凭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向上走,二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手段,但又坚持自己的底线,三是想做一番事业,而非纯粹功利心,”她看着他,眼睛明亮锐利,“因此我当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至少在黄海期间。”

    “多谢的话太多,再提就俗了,我只能说以后若有需要的时候尽管开口,我将力而为。”

    “这是承诺?”

    “对,我的承诺。”

    她头一次举起茶杯:“好,为我们精诚合作干杯。”

    回到快捷酒店,白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见他竟没有酒气反倒很奇怪,盘问之下才知所谓接待活动只有两个人,不由醋意大发,非要他详细交待谈话内容。方晟自然不可能泄露爱妮娅的隐私,便将森林公园建设方案说了一遍,反正几十页纸内容他能倒背如流,说三四小时也不在话下。白翎越听越没劲,说暂且信一回,但警告这种暧昧的晚餐不准再有下次,否则偷拍下来发给她,让她独自在香港伤心。

    好好好,不会有下次。方晟连忙答应。

    白翎笑眯眯道去冲个澡,准备接受检查,看晚上除了聊天其它到底干了什么。

    结果晚上检查了两次,方晟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躺着一动不动。白翎奇怪地说网上传闻有一夜七次郎,到底怎么修炼成的?方晟软弱无力说把一个成年男子关两年,出来能一夜十次郎,可俗话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让他们连续作战试试。

    白翎笑道高强度下连续作战正是我军追求的战术目标啊。

    方晟索性不说话。

    白翎又挑逗说明早来个晨练?

    方晟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要让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