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趴在冷冰冰的瓷砖上,看着亲生儿子对一个牌位都比她好,刚回笼的一丝后怕瞬间消散。

    忍痛从地上爬起,攥着刀的手没等抬起就?被人一把拍掉,紧接着腰侧仿佛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再次狠狠摔倒在地上。

    顾母扑在地上,看着几步远外背对她捧着牌位的少年,整个人都懵了。

    她万分确定刚刚自己是被人踢倒的,可?屋里唯一的人正背对着她……那,踢倒她的是谁?

    仿佛回应她的猜测,掉在一旁的水果刀突然动了,从她手旁滑到顾星雨脚边。

    就?像有人把它踢到一旁。

    可?,整个房子里只?有她和?顾星雨两个人啊!?

    明明正是炎夏,顾母却在阴凉的出租屋里出了一身冷汗。

    呲呲作响的老冰箱,被风吹响的旧木窗,甚至连她的呼吸声,仿佛都带着恐怖的气息。

    耳旁突然传来顾星雨的声音:“我没事,真的不用担心?。”

    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柔和?,显然不是在和?她说话。

    顾母一寸寸抬起头,就?看到顾星雨怀抱牌位侧着身,对一旁的空气小声说着话。

    仿佛他对面还有一个人。

    阳光照在他怀里的黑色牌位上,亮金色的字刺痛她的双眼,紧随其后的是无尽的惊恐。

    她终于想起,领养顾星雨的那个老头,并不叫向阳阳。

    那这个牌位的主人,是谁?

    顾母听见自己抖着声音问:“这个牌位……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顾星雨被打?断谈话,面无表情转过头斜睨她。

    身旁突然寒凉刺骨,她像挨着一扇突然大开的冰窖门,彻骨的寒凉瞬间冰透半边身子。

    幽幽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当然是……跟我啊……”

    “救命!有鬼啊!”这一瞬间,顾母再也顾不上顾成和?肾,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连滚带爬扑到门口,鞋都没穿跑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