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看得眼泪往外钻,她搂抱着喻年,将人扶起来坐好,将他的双手塞进被窝里,被子拉到脖子上:“别动,要吐就吐到被子上,没关系的。”

    喻年眨了眨眼睛,无声答应着,他听话的不再乱动,目光却跟着木晚晚在屋里转着。

    很快木晚晚找到了她今天从大道医馆买的太子参,用小刀切了一片塞进喻年的嘴里:“太子参药性比人参温和,但药效并不比人参差。”

    她又找到一直给喻年带着的那个香囊,将里面的草药倒出来,放到香炉里点上,草药的清香一下子溢满整个屋子。

    喻年闻着这个气味,咳嗽的感觉越来越浅。

    见喻年终于好了许多,木晚晚才松了一口气,嘴里却唠叨起来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舒服也不会喊人呢?”

    “要不是我醒了,你是不是打算这样撑到天亮啊?”

    “要是撑不过去怎么办?你想让我当寡妇?”

    “我木晚晚才不给你当寡妇呢,你要是死了,我就模仿你的字迹,自己给自己写一封和离书,然后找个更好的男人,改嫁了去。”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已经用桌子旁的小炉子烧起开水来,等水开了,就倒木盆里,放草药。

    “兑冷水。”看见木晚晚竟然直接直接拿起浸了开水的布巾起来,喻年艰难的开口提醒她。

    木晚晚却一天给自己的手吹气,一边忍着手上的滚烫,怼他:“你懂什么啊?这种药草必须用开水泡,一点冷水都不能兑,否则药效减半的。”

    说完,她已经拧好布巾,暴力的扯开喻年的衣领,吓得喻年差点伸手出来阻止,被木晚晚一个眼刀子制止了。

    “安分点!。”她将滚烫的毛巾压在喻年心脏的位置,喻年被烫,她的掌心也被烫,谁也不好受。

    “你觉得心口难受吗?”

    喻年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点头。

    “难受就对了,你体内的毒素随着血液快速流窜的时候,就会导致你毒发,而心脏是每个人的命门,我用草药热敷心口,可以用药草压制你心口处的毒素,将它们逼到其他位置。所以一会你其他地方可能会比较难受,但总比心死了好。”

    木晚晚软着声音给他解释。

    “但这个方法并不能久用,第一次第二次还好,救了你体内的毒素就会适应草药的作用。”

    木晚晚忍不住又叹气了:“要是能知道你到底中了什么毒就好了。”

    喻年终于忍不住将手从被窝里抽出来,覆盖在木晚晚压在他胸口的那只手上,眼神灼灼的盯着木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