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风揽月阁的人一早就驾着马车来接明鹤,木晚晚搭了个顺风车去镇上。

    马车在大道医馆门口停下,木晚晚挑开门帘就看到医馆外面站满了人,不禁有些狐疑。

    明鹤也看到了:“今天什么日子?来看病竟然这么多。”

    “我走了,谢谢你带我一程。”木晚晚也担心是出了什么事,道谢后立刻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挤进了医馆。

    胡大夫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看,木晚晚刚出现,他就急匆匆过来拉着人往后院走:“晚丫头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上你家找人了。”

    “发生什么事了?”木晚晚刚刚进来的时候,隐隐约约有听到外面的人群中有提到龟苓膏,“该不会是龟苓膏出了什么事吧?”

    胡大夫摇头:“跟龟苓膏没关系。”

    “那是什么事?”木晚晚疑惑不已。

    一路被胡大夫拽到后院的一个小房间门口,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有病人?”木晚晚再傻也猜到胡大夫为什么这么着急了。

    胡大夫点头,提醒木晚晚:“里面的病人情况有些骇人,你做好心理准备。”

    “伤势很重?”

    “你进去自己看吧,要是受不了就出来,我们也不是非治他不可。”

    胡大夫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脸色有些发白,率先推开门进去。

    门一开,里面的血腥味更浓重了。

    屋内的温度很高,在进门对面的炕上,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木晚晚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惊肉跳。

    她快步走过去,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是个男人,模样很熟悉,木晚晚稍微打量了一番对方,就将人认出来了。

    “他是昨天那个老汉。”木晚晚有些震惊,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

    老汉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伤口,有鞭子抽的,也有刀剑刺破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根断箭。

    那人的脸上也是血淋淋一片,一只眼睛都不见了,像是被人活生生扣掉了。

    胡大夫也早就认出了人:“就是他,昨晚枸杞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就看到他躺在门口,差点没把那枸杞那小子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