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玉佩男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咳咳……”

    棚子下躺着的人忽然开始猛烈咳嗽,木晚晚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她快步走过去。

    走近了之后,木晚晚才发现床上的人竟是个女子,原本见她穿着一身跟玉佩男一样的黑衣服,还当是玉佩男的同伴。

    女子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纱,额头上的刘海很长,几乎将上半张脸都盖住。

    “这是什么病?”胡大夫环视了一圈,发现棚子四角都点着头七熏香,女子身下更是垫了一层厚厚的头七,可尽管如此,浓重的尸臭味还是很呛鼻。

    奇怪的是,这名女子分明还没死,又怎么会有尸臭味呢?

    木晚晚摇摇头,并没有回答,脸色却越发凝重起来。

    她回头将跟来的喻年推回到马车上:“你在马车里等我,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叫我。”

    听到这叮嘱小孩一般的语气,喻年有些好笑,握住木晚晚的手,认真的问:“你不生我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想起早上的事,木晚晚别扭起来,不敢看喻年的眼睛。

    “没生气就好,只是下次出门前,要告诉我你去了哪。”今天他得知木晚晚被医馆的药童带走后,怕木晚晚遇到什么麻烦,就赶紧跟出来了,没想到还真碰到木晚晚被绑走的一幕。

    “嗯。”喻年冒死跟来,木晚晚很感动,早上的那点气早就消散了。

    安置好喻年,重新回到棚子下,看着女子干瘪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木晚晚皱紧了眉头。

    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没敢直接碰触女子,她将随身携带的手套和口罩拿出戴上。

    “我可以把你的面纱拿掉吗?”

    女子忽然惊恐起来,缩着脖子摇头,嘴上发出近乎撕裂的嗓音:“不……不要看我咳咳咳……”

    看女子头上的珠花钗环,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想来是极其注重颜面的大小姐。

    可她此时浑身散发着呛鼻尸臭,不敢以面见人,像极了一个受惊的小鹿,浑身都微微颤抖,十分可怜。

    “你这病,多久了?”对女子的怜悯让木晚晚不由地将声音放柔。

    女子没有回答,只嘤嘤哭着,甚至抬起双手捂住了脸上的面纱,生怕木晚晚将她的面纱掀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