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桑桑继续道“这事儿毕竟蹊跷,解药还未寻得,我眼睛却复明了,还…”

    “嘘!”关昕月把食指竖在唇中央,示意溶桑桑禁声,溶桑桑便收了声。

    关昕月一脸严肃的嘱咐“桑儿,眼睛的事儿,切莫再提,记住娘亲的话,任何人,任何场合,都不要说!”

    溶桑桑点头,关昕月道,“我去找青松,再派个人,去把木源请来,就说,请他再来给父亲看看!”

    溶桑桑看出她的心思,道“娘亲,你看着爹爹,我去跟青松说!”

    关昕月看着格外懂事儿的溶桑桑,有些心疼,桑儿这么小,却这么懂事儿。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真做了富贵人家的孩子,如这溶家一般,却又真的比寻常百姓家好吗?

    溶桑桑便出了门,唤了青松去偏厅。青松进门,拱手行了一礼,溶桑桑示意他关上门。

    关上门,溶桑桑开口道“我眼睛的情况,希望你能保密!”

    青松有些意外,倒不是为这话,而是为溶桑桑这单刀直入的交流风格。他平时甚少入内院,印象中的小姐夫人,说话总是爱绕弯子。

    他点头应是,而后就立在原地,无一句多余的话。

    溶桑桑又道,“木源也得跟他说说,派个人,请他过来给父亲再诊诊脉!”

    青松应是,溶桑桑皱着眉,问道“咱们在宫中可有耳目?”青松略一思量,道,“有!小姐想做什么?”

    溶桑桑摩挲着手里的帕子,道“查一查今日过来的太医,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看他家有些什么人,都在做什么,细细去查他的资料,事无巨细,小心点,不要让他察觉。”

    青松不解,溶桑桑叹了口气,道“他想要父亲的命,但我不知,这是他本意,还是受人胁迫!”

    青松闻言,脸色大变!他一直在外守护,却不知敌人已经近了将军的身!他有些自责,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溶桑桑看出他的心思,道“不怪你,如此手段,防不胜防!”

    青松依旧皱眉不语,溶桑桑有些头疼,太高冷的队伍,不好带呀!

    谈话匆匆结束,溶桑桑不敢在此耽搁。回了卧室,溶桑桑先查看了一遍溶则的伤势,并无异样,她这才放下心,关昕月却是斜靠在床边睡着了。

    溶桑桑从床边柜子里拿了个薄被给她盖上,而后,就在这屋子里转悠。转至关昕月平时梳妆用的铜镜前,她第一次打量着如今的自己。

    小小的个子,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又小巧的鼻子,粉嫩嫩的嘟嘟唇,身上还穿着昨日那堪称奢华的礼服,头发有些凌乱,脑袋看起来毛茸茸的。

    咦?眼角有个小红点,溶桑桑抬手一摸,是个血痂?不,只是一点干结的血渍。马车上浸入眼睛的东西是血?是爹爹的血!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