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然的这一剑,依然没有使用玄武之力!

    城墙上观战的药叶儿衣袖中的手不断紧缩,玄然的实力原来真的不止那么简单,他只是稍微动一下剑意,旗之行就被打的只有回撤防守的份。

    那么,与玄然在战场切磋了三年的邵子牧是不是比玄然更强大?

    若是邵子牧的剑更恐怖,那重伤邵子牧的暗族,又是一种怎样强大的存在?!

    玄然扬眉,收了剑意,瞬间挡在旗之行的剑盾陡然轰塌,发出一串叮叮叮、铁器与铁器碰撞、摩擦的声音。

    旗之行又咳了几口血后,站起身来,用衣袖擦净了嘴边残留的血渍。眼里满是戒备与不甘,不亏是玄武王族之人,无论是剑心、剑意、剑道还是剑势都是如此通透而又坚定。

    动手之前玄然说过,小过几招……确实是小过几招,从开始到现在,玄然总共出了四剑,前两剑用于教他四圣王族对战的道理,第三剑用于挡他的剑,最后一剑才算是玄然真正的出手。

    玄然一出手就震得他五脏六腑颠倒破裂,一出手就让他看见了他们这样没有四圣之力的人与四圣王族之间的差距。

    那不是仅仅靠勤奋就能够弥补的差距,那是王族们八百年来的气韵传承,八百年来统治这片土地的理所应当,八百年来绝对强势的不容置疑。

    所以玄然这剑挥的霸道无比,他以王族之名与天地共盟,以王族之名斩断所有阻挠在他前方那些宵小。有资格与玄然对战的,只有那些同样拥有帝国王族血脉,同样拥有四圣之力,同样拥有这样帝王之心的四圣王族!

    但旗之行布了这么大的局,怎么可能允许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变故?

    那个女子在洛宫前问他那个问题的时候,旗之行就知道,这个女子绝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无能。现在凤城之下,帝国三军围而不攻,一天一夜了也没有任何企图攻城的动作。

    如果说昨天的旗之行还不明白三军围城的意图,那么今日虚弱未好的药叶儿来到城墙之上、安然的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他还猜不出来这帝国三军为何而来,那他就真的就太蠢了。

    只是旗之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城墙上的那个女子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能让玄武帝国的四皇子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维护她?

    那必然不是因为玄然喜欢药叶儿,玄然断袖癖好,哪怕是旗之行也略有耳闻。

    玄然眯着他那双丹凤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旗之行连吐了几口血,玄晶剑在手,他却一直没有主动向旗之行出剑。

    玄然没有主动出剑这个事实,旗之行知道,药叶儿知道,在场的所有军队将领以及城墙上还未昏迷的术士们都知道。

    这一场一对一的战斗开始,都是旗之行在出招,在愤怒,在咆哮。

    现在旗之行捂着胸口负伤在身,身边落满了帅旗金剑召唤而来的万军兵器,本是乘胜追击好机会,但是玄然却一直盯着旗之行,冷眼相看,甚至从旗之行动手开始,他都没有再挪动过一步。

    忽然,玄然笑了起来,“旗之行,我觉得你那把帅旗金剑挺好看,也挺好用的。神兵榜上排名不低,不如送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旗之行脸色变得更难看——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