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将军府的马场边上贺玉姝早已让人牵过来准备好的马匹,若是有兴趣参赛的女眷们可自行前去挑选。

    贵女们蜂拥而去,懂行的细致挑,不懂得也只是凑热闹看个皮相而已。

    贺玉姝倒是不着急,因为她自己养的有马,取名叫“疾风”。疾风是一匹枣红色的母马,三岁刚刚成年,正是活泼好动又贪玩的时候,它毛发油亮柔顺一看就是被照顾的很好。

    疾风识得主人,一见贺玉姝过了高兴地打着响鼻。贺玉姝顺着它的意拍了拍它的脖子,摸摸它的耳朵,又从旁边的马奴手上拿过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胡萝卜喂它吃。

    许是一到外面来,众人都放开了许多,有的贵女还凑过来打趣贺玉姝道:“郡主你的马早就准备好了还是自己养大的,这默契肯定不是我们临时挑选的马匹能相比的,这个比赛不公平。”

    贺玉姝并未生气,看了她一眼,细思片刻后恍然大悟。“我记得你,之前我们也曾一起比过马,那一场用的是江家的马,你我都是临时选用的,可最后还是你输给了我!我还记得有一场是在……”

    来者一看贺玉姝开始认真地翻着旧账,她赶紧求饶,“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不提了,今日我定能赢过你的。”

    贺玉姝笑了笑,亲自将马鞍装上,说道:“我觉得你刚才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若是拿疾风赢了你们确实是难以服众,所以待会儿我让你们先跑一个马身,如何?”

    这赛马起跑差一点距离最后都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既然贺玉姝肯让,众人立即应下,“等着吧,我们定能赢过你。”

    前来搭话的那位女子,伸手摸了摸疾风一把,神色中也颇有些自命不凡,“我不需要你让,我要堂堂正正的去赢过你,既然你让一个马身,那我也让出同样的距离,我倒是看看我比你差在哪里。”

    贺玉姝迎战,“那就试试。”

    女子刚走后不久文意卉就走到贺玉姝的跟前,看着贺玉姝的爱马眼中满是羡慕。

    “小的时候我也曾问父亲要过一匹马,但是始终未能如愿,你这马儿……”一边说还一边想要上手去摸,只是还未摸到手,疾风就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在地上开始磨蹄子。

    贺玉姝不知道文意卉真正的目的,更是不会轻易让文意卉去触碰疾风。她悄悄伸手拽了缰绳一把,疾风果然立刻嘶吼地扬起前蹄,文意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惊的不住后退吓得花容失色。

    贺玉姝见状立马将文意卉再往后拽了一把,疾风才安静下来。

    “郑大奶奶这匹马未训好,还是不能轻易地接触人,还望大奶奶莫怪。”

    刚才看着疾风被其他人模时的乖巧模样,现下又听闻贺玉姝这样说,文意卉收回手,垂下眼睑,嘴角仍旧是带着柔柔的笑意,“不碍事,还盼郡主旗开得胜。”说完带着身边的丫鬟先行走到另一边去。

    待众人准备好贺玉姝翻身上马,绯红色的骑装更显的英姿飒爽。她拉着缰绳骑着疾风到了起跑处,正巧贺夫人听闻贺玉姝在跑马,就领着一众的官家夫人过来捧场观看。

    许是寿辰之际,贺夫人打扮的也较平日里更加的雍容华贵,一身水蓝色的绸衣在贺玉姝眼中格外醒目。她瞧见贺夫人激动地朝她招手,贺夫人也优雅的笑着回视。

    在旁人眼里看来这定是一副母女情深、感情甚笃的感人画面,实际上去不是那么回事!

    因这些年来贺玉姝迟迟未嫁,贺夫人又一贯要求她端雅静淑,就连在府中跑马的次数都是严格限制的,所以众人眼中的美好画面实际上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