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刚做的画今日该收了,不知郡主可是感兴趣点评一二?”

    贺玉姝想了想自己作为抱月先生往怀里搂钱的那段岁月甚是怀念,当下便答应下来。

    徐昇的书房不喜闲人靠近的,所以如意就被留了下来,徐昇亲自推着她抄书房走去。

    “郡主伤势严重不该这般急着出府的,当静养上些时日才好。”

    提到自己的“伤”贺玉姝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别处,干咳一声才说道:“我这伤不碍事,不碍事。”

    徐昇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想到些什么又说道:“郡主自幼习武体质较旁人好上许多,若是寻常人伤经动骨不得卧床休养三五月的,郡主果然……与众不同。”

    贺玉姝心中慌得厉害,不敢再接徐昇的话,只怕自己越说漏出的破绽就越多,她倒不是因为自己攻于心计而羞愧,而是白捞得徐昇陪她这一两月的时间而心虚,她知道徐昇心中定然是不愿意的,但文夫人提出来的时候她确实是心动了。

    到了书房门口徐昇将贺玉姝微微往前推了推,自己先去开书房的门,一见徐昇背朝着自己,贺玉姝忍不住地松泛松泛身子,坐了这一会儿她实在是疲乏的紧,顺便还拧过头去看徐昇。

    轮椅刚好停在台阶处,贺玉姝的动作过大轮椅受力往前跑去,贺玉姝不备眼看着要扑下台阶之时徐昇赶紧拉住她,顺着力道贺玉姝转身便扑在徐昇的怀里,而徐昇的手刚好落在贺玉姝的腰上。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燥热。

    片刻后徐昇在她耳边问了句,“郡主伤的是哪边的肋骨?”

    耳边的气息透过几缕青丝直钻她的耳蜗,酥酥麻麻。贺玉姝只觉得脸上温度斗升,半晌才吞吐地回道:“左……左边。”声似蚊音,几不可闻。

    听她一说徐昇也直接不客气直接将人往怀中一带,环住贺玉姝腰身的手紧紧缩起,“郡主果然不凡,左肋断裂,徐某紧紧箍着也不见得郡主叫上半声疼,果真让人钦佩。”

    他似嘲非赞的话让贺玉姝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挣脱出去,知道自己刚才是中计了,恼羞成怒一脚便踢在徐昇的小腿上,“流氓,你无耻!”

    勾了勾嘴角,看似温润无害,徐昇直直盯着贺玉姝的眼睛,“若论无耻我可不及郡主半分。”

    贺玉姝知道徐昇因为昨日里文老太太的决定颇有火气,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出,但若说是昨天的事情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那也不尽然,她也早就料到自己那个提议一出,文府推出来的人必定会是徐昇,又因刚才的事情这会子贺玉姝是断然拉不下脸去向他赔礼道歉的。

    本该去书房的两个人一下子僵在这里,谁都不肯让那一步。

    今日并没有太阳,天气也是一日冷过一日,徐昇府邸上栽种的翠竹依旧郁郁葱葱,风一吹过便沙沙做响,好不热闹。

    因书房与主厢房之间有一个转角,两人站在这里院中的人并看不见。转角处有脚步声传过来,徐昇赶紧把轮椅从台阶下捡起来,“郡主请。”

    贺玉姝也不再端着,刚坐上去就看见丰竹端着两碟子点心走过来,见两人还在书房外心中也有好奇,“公子?”

    徐昇未理会他,打开门将贺玉姝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