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娇弱的雄虫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恍惚间听见哥哥在叫自己。

    哥没死……我就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

    乔迷迷糊糊,嘴唇干掉一层皮,觉得有人在用棉签蘸水帮他湿润嘴唇。

    “哥……”乔哑着嗓子叫了声。

    他醒了,麻药的劲儿刚过去,头被绷带包的很严实,颅内出血已经处理。

    和他睡觉的雌虫将棉签放下,“小东西,你忽然叫我哥?”

    乔恢复意识,他的头不能随便动,哪怕是最小角度的扭动都会眩晕。

    乔转动眼睛,“啊,是客人……”

    “没良心的,”雌虫抱着手臂坐在旁边陪诊床上,“老子为你花了这么多钱,又给你垫了医药费,我在床上和你说了三遍,最后还是没记住。”

    “我叫海格。”

    乔解释:“我们规定,必须统一称呼进来消费的为‘客人’。”

    “好吧。”海格耸耸肩。

    “对不起,让您扫兴了,等我好了会补给您的。”乔轻轻说,“医药费的单子保存好,等攒够钱,也会还……”

    海格:“后面再说吧,就你这样模样,没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秘密花园保镖的看见你送手术室,以为你挺不过去。”

    雌虫说的时候很内疚,他以为乔头上的绷带是道具,加上小家伙如此撩人,就放飞了。

    哪成想因为活动过于剧烈导致伤口裂开,血再度流下。乔的额头、脸颊、脖子、肩膀……全是。

    那场景惊悚骇人。

    “他们直接走了。”海格说。

    乔躺在病床上,挤出个生无可恋的微笑,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次是这幅表情了。

    走了。

    他们就像是遗弃病猫病狗,随便带到医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