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夙心底一惊——这个时候有人出现他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只手依然搭在他身上,似乎是某个小弟子,颜夙在疯狂中挣扎出一丝理智,脚步往后一退,想要落荒而逃。

    岂料这一下退得急,步伐又不稳,整个人直接向后倒了去。

    他未曾料到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再逃不到那里去。

    颜夙胸腔里骤然起了一种厌恶感,力不从心的厌恶感,他好像逃了很久很久,可有些东西,还是无力回天。

    埋葬的丑陋尸体被挖出来了,掘坟鞭尸。

    他得疯。

    沉重的身体往下,颜夙等着自己坠落,等着自己丑态毕露,身体却峰回路转地跌入了一个松木清香的怀抱。

    淡淡的、清新的木香。

    颜夙凌乱中觉得有点儿熟悉,但是血管里翻涌而上的血液不允许他思考。这个怀抱是劫,直接给他这把亟待燃烧的干草点了一把火。

    特别那小弟子不熟悉情况,将他搂得更紧了。

    这一搂,颜夙的理智彻底崩塌。

    犹如一个即将渴死在大漠里的旅人遇见了水源,颜夙的双手囚住这小弟子的身躯,按着他的肩,丧心病狂地开始吻了起来。

    “唔……难、难受……”

    唇齿纠缠,温热疯狂。

    “好难受……”

    一切的苦难都翻涌了上来,仿佛只有□□的纠缠能够解决。

    颜夙胡乱吻着,雷声滚滚,尘土飞扬,豆大的雨滴砸下。

    狂风骤雨已经降临,颜夙疯得强烈,他不知道怎么自己的背就抵上了树干,腰似乎是被人搂着,连吻都方式都翻覆了过来。

    “哥哥……”

    亘古里似乎有人在唤他,那遥远的、不可能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