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去厨房做点糕点,想必小姐也饿了,多少能在吃晚膳前垫垫肚子。”随即夏荷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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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天说变就变,京城的事想瞒也轻易瞒不了,京中的势力盘根错杂,又是位于权利的中心,一朝落马,一朝上位,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太子聂坤气息不稳,隐含怒意从宫门出来,方才他举荐的一个盐官因贪污,罪证确凿被御史参了一本,直惹得父皇当庭震怒,盐官被罢官下狱。差点牵扯了他去,这盐官是他安插的人,这些年在其中为他谋了不少银两,账本是一早就处理好的,究竟是谁人动的手脚

    聂坤行至马驾前,瞧着车夫略有异样,却因为心思全在盐官一事上,也是未多探究车夫。

    往常回东宫的车程也就两刻钟,今日却是行了半天也未叫停,聂坤察觉出异样,掀帘而看,不是回东宫的路,而是往巷角行去。

    聂坤从马车中探出身子,呵斥车夫,:“给本太子停车,你是何人,竟不回府,行至此偏僻之地,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那车夫听闻车未停,而是背着身子道:“被要命的是你。”

    那车夫言毕身子有了举动,转身对着聂坤一刺,聂坤大惊,伸手挡了一把,却也被刀刃划了胳膊,见事未成,车夫又是几个动作,刀刀往致命之处刺去。

    聂坤作为太子,自小文武皆习,自不能轻易被人夺了命去。眼看多次不中,时间紧迫,那车夫也略有急意,聂坤看中时机一脚踹开车夫下了马车往后跑去,不远处有人寻声而来。

    车夫欲再追,但失了先机,此事不成,只得再寻机会,转身踩着墙头逃了。

    片刻,有东宫的护卫赶了来请罪,“卑职救驾来迟,望太子恕罪。”

    聂坤捂着伤口,抬脚踹在跪在身前之人,“酒囊饭袋,本王养着你们有何用,每次在事后来迟,等你们赶到的话,是来给本王收尸的吗?”

    “莫旗,送本王回府医治,其余人给本王全城搜铺,抓住刺客,车夫打扮,蒙面,有可疑之人带来严加拷问。”

    街道熙熙攘攘,路上行人忌惮官兵,纷纷躲避。

    万宝斋内,惠宁正在店内挑选首饰,她之前可是在府内闷了好些日子,今日趁此机会出门透透气,却听得店外人声吵闹,没得误了好心情。

    吩咐身边的丫鬟,“你去瞧瞧,外面发生了何事,如此鼎沸,让本郡主着实不爽。”

    丫鬟出门打听了一番回来禀报,“郡主,听闻今日太子在街道上遭遇了刺客,此时正在挨着搜查呢,依奴婢看,今日之事怕是一时半会歇不了,不如就先回府吧,等改日奴婢再陪郡主来挑首饰。”

    惠宁思索了一番觉之有理,吩咐丫鬟出门叫了府里的马车过来。

    惠宁一上马车进了车间,就被一双手拉了进去捂了口,一把短刀横在脖颈处。

    那人悄声道:“别出声,我不欲伤你,只是借你马车一避,事后我便离开,定不伤你分毫,如若你胡言乱语引了人过来,那就怪不得我刀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