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今天,他再次看到她,终于可以跟她单独相处,安静详谈。

    耐心听完她的狠话,季寒城低哑的嗓音问:“还想说什么?”

    沈曼看他这么淡定,心里更来气,“季寒城你的心是冰渣子做的吗?走到这一步,你凭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出现,搅扰我的生活?我被害的还不够惨?我爸爸死了!到死都没洗清罪名,他死不瞑目。”

    “而你呢,你明知道那个证人意味着什么,竟然还做出那种事,既然你不想帮我爸打赢官司,为什么还假模假样的把人找回来?给我一点希望,又亲手粉碎,看着我前一秒还开心的像个傻子,睁开眼又回到深渊,是不是很爽?”

    “你想报复我和我爸,让他为六年前把我强塞给你付出代价,行,现在你目的都达到了,满意了开心了吗?”

    沈曼鼻息很酸,眼睛痛的像飞进去很多沙子,昂头看一眼吊灯,把眼泪憋回去,然后无所谓的吸一下鼻子,“作为四季集团的继承人,季二少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于不用跟劳改犯绑在一起了,那就省点心省点时间,过好自己的日子,别再多此一举!”

    季寒城眼睛里有很淡很淡的柔光,随着她声音加大,情绪越来越激动,柔光加深,“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

    沈曼气的用力揉鼻子,声音硬邦邦的,“我堵着你的嘴了吗!”

    少说的可怜兮兮。

    季寒城空着的手掏出手帕,递给沈曼,但沈曼不肯接。

    “车祸不是我做的,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当时发生过什么,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你应该对我的行事风格有所了解,在你看来,我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沈曼毫不犹豫肯定,“像!你就是!唯利是图的奸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季寒城轻叹,强行把手帕塞她手里,“擦擦,一会儿鼻涕流嘴里了。”

    “你!”

    沈曼气的胃疼。

    狗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他们不是开玩笑,不是调·情!

    她就不能有一点谈正事的自觉?

    简单粗暴的用真丝手帕擦完鼻涕,团一团丢地上,还发泄的踩一脚。

    季寒城有些想笑,“还要吗?”

    沈曼气的狂吐气,玛德肺都炸了,“季寒城!我踏马不是跟你闹着玩!”

    季寒城没有手帕了,单手解开领带,给沈曼,“那你呢?看不出来我在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