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少有生气的时候,平常不说话时,平直的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瘆人的阴郁感,可偏偏下面却长着一双轻佻多情的眼睛,一笑起来,就中和了那股难掩的傲慢,多了几分……纨绔气质。

    也确实是个纨绔,否则当年也不会靠着死皮赖脸追到了倪优。

    到家,下车,进电梯,全程一言不发。

    进门后向溪将倪优的行李等东西放到客厅。

    “向溪,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给你放一周假,好好休息。”

    “谢谢小优姐,那我先走了。”

    “嗯。”

    门关上的瞬间,倪优刚想和江湛好好谈谈,眼前一晃,就被强硬压在墙角,后背抵着江湛宽大温暖的手掌,极近的距离她嗅到了江湛身上清冽的薄荷香。

    倪优偏过头,“江湛,我们好好谈谈……”

    江湛克制已久的呼吸就洒在她耳畔,牙龈轻颤,“优优,我们要个孩子吧。”

    “江湛,我现在想和你谈的是离——唔……”

    倪优说的话江湛不想听,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嘴堵住她,在夜店见着倪优第一面时,他就像这么做了,想亲她,想吻她,想让她只能从齿缝间漏出不成音调的只言片语。

    夫妻七年,早就对彼此的身体异常了解,江湛抱着她一路回了房,亲吻她紧皱的眼角眉梢。

    这时候的倪优与平时在T台上的样子大相径庭,冰冷凉薄的眼底全是艳色,好像只有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江湛才能确定,T台上高不可攀的女人,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

    两人有太久没见,江湛身体力行告诉倪优他有多想她,抵死缠绵时,被江湛炙热滚烫的手掌紧紧扣着的掌心抽不出手,脱不开身,倪优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意识渐渐远离,她模糊地听见江湛问她:“倪优,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

    “那你是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了吗?”

    她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没有。”

    “那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倪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太累了,回国至今,至少有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全身肌肉叫嚣着酸痛,手指头都不想动一动,疲倦到极致,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被问得烦了,翻身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