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和睿这时在旁边说道:“那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是官,下面的事情多,自然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以后不会了,你放心。”

    “我呸,当我二愣子?我还不知道以后不会了,新刺史来了,好官一个,就你们还官?解释什么?怕了?果然是上下两张嘴,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可以,就我一个,收拾你们四个,不服的站起来,你们还考虑不周全,那钱你们敢说没分?”

    这人看样子找到这样的机会不容易,要狠狠地出口气,从外面过来,一路辛苦,想到这里发财,结果可好,人差点没死了,想回去连路费钱都筹不到。

    “抱歉,刚才是我们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小~小点~声。”曹和睿一边道歉一边哭,不是怕的,挨打一顿能如何?是想到了挨打之后会让张忠以及其他人高兴,这顿打就说什么也不能挨。

    堂堂的判司,被逼到这份上,还有一个刺史在那里等着出手,活着都憋屈死了。

    这个大汉满意了,又看向柳绍卿“你呢?”

    “对不住了诸位,我们小点声。”柳绍卿头也没抬地说道,脸色阴的和外面的天一样。

    “你能有点诚意不?”大汉不满地问道。

    “诸位,是我的错,别和我一般见识,真的对不住了。”柳绍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恩,知道错了就行,吃吧,继续吃。”大汉满意了,其他的六个人也满意了,哪怕被剥削了那么长的时间,被抢走了那么多的钱,这几句话说出来,他们就觉得很好了,算是报了仇。

    他们好过了,柳绍卿四个人不好过了,这饭还怎么吃?饭馆中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从六品下的官,就让人给欺负得低头道歉。

    范柬曦坐不住了,站起来扔下酒菜钱跑了出去,也不管外面的雨大不大,其他三个人也相继走了出去,四个人在雨中沿着路没有目的地走着。

    曹和睿一边走一边哭,结果另外三个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越哭就越恨张忠。

    旁边有人偶尔看到了,也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还骂道:“哭,你们也有今天,知道难受了?多少个百姓被你们给盘剥的别说哭了,连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四个哭,总好过那么多的百姓哭,哭吧,哭死你们。”

    骂的声音不小,四个人也听到了,却没有闲心去管,主要是怕骂的人也来打他们,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非常清楚。

    “不行,我要报仇,咱们明天离开这里吧,就说出去看看百姓的事情,去钦州,到那里把张忠的事情告诉给宁刺史,让他来对付张忠。”

    蒋奂诗终于是忍不住了,想到了一个人,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三个人听了后又犹豫了起来,柳绍卿问道:“宁刺史一直和我们这边不对付,我们当初运盐的时候找他他就不同意,还把那边的路给封了,让我们把贡品给他一些。

    现在我们去找他,他一定会笑话我们,而且也未必就会有用,我们还有什么东西能和他谈条件?丧家的犬一样。”

    “被他笑话也总比被张忠最后收拾了强,我们就告诉他张忠有钱,告诉他张忠在这边做的事情,再告诉他张忠有船,你说他能不急?他们整个家族都在钦州,与这陆州离的近,关系大了。”

    蒋奂诗算是想明白了,不就是被笑话么?能如何?总比在这里继续被欺负强,被刺史笑话好还是让平常的百姓欺负好?

    “那好,明天一早就去,走,到我家去吃饭,到时候让他们两个相互斗,不管哪个输了咱们都高兴。”范柬曦也想通了,带着三人往家走去,另外两个不可能再反对,四个人现在已经是在一个槽子里面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