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着王鹃的模样,又看看小宝,说道:“知道,就是钓鱼么,我回头拿个网,给你们捞上来两条,让你们吃,挑大的捞。”

    “小宝,我困了,你困了没有?”王鹃没有接着老头的话说,打了个哈欠,对着张小宝问道。

    “我也困了,那毕爷爷,明天我们再来,您先抓鱼吧,等着明天让人做出来,走了一天了,真困啊。”张小宝目的达到了,也准备离开,面对这个老头,不用做什么虚假的事情。

    老头也喜欢张小宝和王鹃这样直来直去的样子,说道:“那你们回去睡吧,我这里再看看那个自然,这个千里眼会承上去,到时就算你张家庄子的功劳。”

    老头不知道两个孩子是自己过来的,以为是背后的人让他们到这边,看到两个孩子的

    困顿的样子,挥了挥手,让两个孩子离开。

    张小宝和王鹃用利益牵住了老头,这下放心了,告别老头往回走去。

    天已晚,燃灯无数盏,谁道此时还春寒,佳肴盛玉盘。

    长安城中,张忠正在与程县令找来的人在状元楼饮酒,他此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应酬,什么是诗会,连续的几天,他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整天的与别人喝酒,喝的时候吟些诗。

    喝着喝着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迷糊着被人给送回到一个小客栈中休息,先是难受,然后被人喂进去不少东西,接着吐,吐完了再喂,直到吐的没有什么东西了,这才喝了一点热乎的东西睡去。

    翌日早上起来头不是那么疼,只有肚子里面不舒服,马上就会有人端来一些汤,把汤喝了,发现肚子不难受了,似乎还能继续喝酒,这就是醒酒三道汤了,第一道催吐,第二道养神,第三道暖身子。

    仅仅是这些汤,加起来就需要五、六两的银子才行,比起请别人吃饭来看不多,但真正算起来一点也不少,足够七品官一年的俸禄了,哪的买多少粮食啊,只换来几道汤。

    今天张忠陪着吃饭的是一些衙门中的侍郎,官不算大,有的甚至也就是个帮闲那样的位置,可实权却不小。

    张忠只好忍着难受,一遍遍的与人喝酒,程县令找来这些人吃饭本就不容易了,还要在饭桌上面突出张父,并且不能得罪人。

    那些个被找来的人同样不怎么轻松,程县令给的钱多,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吃喝一律不花钱,加上这段时间在京城说起的张家的家主张忠,如何的忧国忧民,如何的献出冬天种菜的方子,又是写了多少的诗。

    这些加起来,已经把张忠给捧上了天,加上乡贡第一的身份,可谓是有财有才了,一个个都在说着好话,张忠则是书生意气,想说什么说什么,唯一好点的就是,他要么不喝多,说起话来不怎么得罪人,要么就是喝多了马上缩到桌子下面,也不得罪人。

    “永诚兄,果然好文采,不如明日出了东门到山上去看看。”一个工部的小侍郎,喝了几碗酒,喝高兴了,对着张忠说道。

    “好,明日出去看看。”张忠这几天已经习惯了生活,不就是喝酒,互相吹捧,再想些句子么,反正喝完了,除了吐的时候有点不舒服,其他的时候一点事情也没有,那就喝吧,有时喝多了,写点诗似乎更容易一些。

    二牛站在门口的地方,也为自家的老爷难受,凡是找来的人,一个也不能得罪,几乎是天天喝,天天吐,有的时候甚至是早上就喝,吐完了下午还要喝,多亏这边准备的药物充足,护着老爷的身体无大碍。

    几天的工夫,状元楼与得意居去了十来次了,外面还真没去过,可能是天冷,大家都不愿意到外面游玩。

    给庄子中的信也写过一次了,老爷唯和别人不同的就是,从来不去青楼,也不找任何女子过来弹曲,别人要去那地方,老爷就会出钱,可他自己从来不去,每当喝多了别人说他不是个男人的时候,他总是说‘哪个女子能比上我家的巧儿?这世上不再有才女,才女生不出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