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丧尸突然的撤退以及后续的不见踪影,岭北基地算是勉强保存下来了。死去与被感染的人数远远低于他们的估计。

    消息很快被传到淮南基地,与此同时的还有一封对许蔺博士的检举报告。

    淮南基地的人是攻守在外围,损失比较严重,现在暂且先停于岭北基地养伤。经此一役,岭北基地连夜做出防御策略,防备着突发事变。

    当一切结束时,顾盈昃正在房里对着不停掉眼泪的顾乾乾手足无措。

    他本身是个沉默的人,袖子还被顾乾乾拉着,人稍一动顾乾乾就哭得更厉害。

    顾盈昃拧着眉心,单手拿出笔记本,笔帽被拨开,凌乱的笔迹显示着书写人的紧迫。

    一行又一行的公式计算下去,大脑飞速运转,袖子突然扯动,顾盈昃抬眸看了眼,顾乾乾正扯着他袖子擦眼泪。

    “袖子脏,用纸擦。”说起来他们现在衣服上都带着污秽,不想起来还好,现在一察觉就……顾盈昃收回视线,低头继续进行换算。

    旁边传来抽鼻涕的声音。

    过了一会,顾盈昃听着旁边的人哑着嗓子说要喝水。

    笔停了下来,男人起身去拿水杯,这会袖子倒是没有被缠住了。

    当顾盈昃接完水回来时,他原先放着的记事本倒是不见了,连带着笔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一作恶的人还仰着头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顾盈昃:……一时心软,也说不出什么。

    温热的水入口,顾乾乾下意识皱脸,他不喜欢喝热的东西。但在男人的注视下,他这次还是把水喝完了。

    顾盈昃看着人小口小口喝着水,模样宛如喝着毒药,默了会,问:“还难受吗?”

    顾乾乾摇晃着腿点头,接着伸出自己残着半个袖子的胳膊,纤细的胳膊上有着点点泥水与红印,显得更加白嫩。

    他指着一片红印说:“这里很痛。”

    “那还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这与他得到的结果有很大出入,按理来说不应该变化这么快的,顾盈昃蹙着眉正想继续询问时就听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