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关系环境的原因,这些中小牧场的官员们,反而认识鲁厂长的比焦场长的多。

    不过,等到大家互相介绍一番,想要认识焦场长的就更多了。

    杨锐暗自笑一声“趋炎附势”,也就站在旁边不言声了。

    等着焦场长和鲁场长与众人寒暄过后,方道:“咱们是到里面谈?还是就在这里谈?”

    鲁场长看看四周,心态突然起了变化,道:“就在这里谈吧,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卢沟桥农场,全面同意你们的要求。”

    “哦?”杨锐有点小激动的看向鲁场长。

    焦场长却是连连咳嗽,道:“杨主任,咱们进去谈吧。”

    杨锐这时候才意识到,站在一群牧场负责人中间,谈中牧割让牧场的事,说不定真会让中牧的领导面子挂不住。

    鲁场长却是存着这个心,虽然他宁愿割让出更多的农场,但最开始的1000亩,卢沟桥农场却是基本没有好处的,而且,是在没有什么沟通的情况下度让的。

    鲁场长在卢沟桥农场干了小二十年,对于牧场的感情,不敢说是有多么的深厚,可依然认为总公司的要求不合情理。

    或许从领导一盘棋的角度考虑,总得有牧场要吃亏,但从卢沟桥农场的角度考虑,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种时候,鲁场长是不想给中牧领导们给面子了,他脚下站定,道:“几句话的事,来来去去的麻烦,就在这里说了。”

    装作粗鲁的说了这句话,鲁场长又骂了一句娘,才道:“杨主任,你要从卢沟桥农场划1000亩地的事,这是总公司做的决定,我们卢沟桥农场,愿意配合,现在地方已经确定了,您明天去签个字,咱们再到上级部门备个案,就算是通过了。另外,关于您想多划600亩的事,我们也向总公司争取了,总局同志,原则上同意,具体还要谈一下……”

    鲁场长的话还没说完,底下人就议论纷纷了。

    如果说机械厂的命根子是设备,牧场和农场的命根子就是土地了。

    国营农场要是没有土地了,它还玩个什么劲呢。

    历史上,甚至有国营农场,为了给农场职工建住宅,侵占了耕地,结果反被农场职工给告上去的情况。

    鲁场长的话,在场的牧场干部们都听懂了,却是多多少少有些惊诧。

    割让土地,这可是大事。

    焦场长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烦心的揉揉太阳穴,不得不站出来解释道:“各位,各位,这是我们对遗传工程实验室的资助,同样是一种奖励行为。大家也看到了,遗传工程实验室目前的状态,这院子都挤成什么样了,以后,要做胚胎移植的规模会越来越大,现在的地盘,肯定是不够用了。所以,杨锐代表遗传工程实验室提出申请,经过中牧总公司的审核同意,决定交给北@京分公司来确定这件事。”

    润了一下嘴唇,焦场长继续道:“我们分公司和杨锐商量,讨论,并且实地考察以后,决定划拨卢沟桥农场的一片土地,给遗传工程实验室。考虑到以后的需求,我们给的面积比较大,杨主任也主动提出,愿意给相关单位以相应的补偿。补偿主要是青苗、之前的肥料和土地上的附着物的现金补偿,以及一些技术上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