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卿反其道而行之,几日无声无息,给出了镇天王将外援汇拢到一处的时间。”

        管随卿也笑着接话道。

        “如今镇天王手下实力全部到齐,对我方实力的畏惧便少了许多,心神稳定之下,他定会安排下去,令云东与帝都的布局继续稳步铺垫,以求早日定鼎中原。”

        “于是,我们便少了异军突起直取帝都的隐患。”

        “而现今在镇天王眼中,手头空虚时我们都尚未有起兵围城之心,更何况此时兵甲已足,关侯五相纷纷齐聚一堂,我们便更不可能有起兵之心……”

        “前几日惊心动魄的压力与准备,定有心神憔悴的松懈之时,又有如此想法,对我军的防备定会比前几日降低许多。”

        “即便沧北军中有心向云东姜府之人亦或是镇天王暗插入军营中的眼线密探,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此时此刻发兵,故而传信不足。

        “而我军于此时围城,可谓攻其心虚,攻其力虚,攻其气虚。”

        “胜败与否,则可知矣。”

        听完小皇帝与管叶二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的阐释,深入浅出的分析了当前敌我双方的形势过后,四将无不对叶司丞暗挑大指,啧啧称神。

        对于破开镇天王数十年谋划所设的全局更是信心倍增。

        “既再无疑问,便请比陛下与诸君……”叶司丞将黑石玉令呈递到小皇帝手中,“……依计行事吧……”

        小皇帝抬手缓缓接过黑石玉令,抬眼见其上的凝聚了无数代沧北军主帅心力热血的“北”字。

        顿觉心神开阔,五内热血沸腾,胸腔中似有一团炙热火球熊熊燃烧。

        方要与管叶姜三人迈步而动,孔太飞却再度站了出来。

        “叶大人,听您一席所言,俺老孔承认方才确实是鲁莽了,不该如此发作,但您还是未提到老七……”

        听到此话,小皇帝也是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问。

        “叶卿,孔卿此言有理,为何你方才不让阻拦那花娘子离去?”

        “与云东姜府对敌刻不容缓,救出周爱卿也同样紧要……不妨让姜先生与管卿走上一遭,围城一战,有你我与四位将军足矣。”

        叶司丞哭笑不得的抹了抹额上新生的汗渍,转身对孔太飞四人道。

        “四位将军莫要心焦,此时并非本丞有意怠慢,而是另有原因。”